下午五點(diǎn)多村里已經(jīng)是炊煙裊裊,幾乎是每家每戶都開始做晚飯了,王貴田家也是如此。
蘇榆北溜達(dá)一下午,到是對上河村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最讓他頭疼的是就算跟八九十歲的老人一說下河村,這些老人都是恨得牙癢癢,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弄得蘇榆北很是郁悶,這仇太大了,并且持續(xù)了幾代人,必須得想辦法緩解雙方的恩怨,不然早晚有一天會出大事。
回到王貴田家,發(fā)現(xiàn)王貴田就等在家門口,看到蘇榆北趕緊滿臉堆笑的把他迎了回去。
王貴田家修了一排大瓦房,房子很是寬敞,前后的院子都是菜園子,不過現(xiàn)在沒什么菜了,就剩下點(diǎn)大白菜。
在有一陣子這些白菜也得沒,都得進(jìn)了王貴田家的酸菜缸,北方就是這樣,到了深秋家家戶戶就開始積酸菜了。
酸菜也會在冬季成為家家戶戶的主菜,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個年代其他蔬菜隨處可以買到,但北方人依舊喜歡吃酸菜,炒這吃,燉著吃,哪怕是生吃酸菜心都好吃。
王貴田家人口不多,他跟他老婆,還有個孩子,在市里上學(xué),要到寒假才會回來,在有就是王可卿了。
據(jù)王貴田所說王可卿是他哥家的孩子,孩子可憐,五六歲那會他父母就出車禍沒了,剩下她,王貴田就把王可卿接了回來。
王可卿說是王貴田的侄女,其實(shí)跟親閨女沒什么區(qū)別,剛把王可卿接過來的時候王貴田還是個十八九的大小伙子,因?yàn)閹е蹩汕洳铧c(diǎn)說不上媳婦。
不過好人有好報,最后娶的媳婦對王可卿也非常好。
這到是讓王可卿從小到大沒缺過父愛跟母愛。
今天桌子上的菜很是豐盛,顯然是為招待蘇榆北準(zhǔn)備的,蘇榆北也沒假惺惺的說不用做這么多好菜,因?yàn)樗叩臅r候會想辦法把足夠的錢留下,不會占王貴田的便宜。
趙靈泉還在路上,估計(jì)得七八點(diǎn)才到。
王貴田讓蘇榆北拖鞋上炕,蘇榆北一上去就感覺這火炕燒得滾熱,顯然也是為他提前燒的,不然王貴田那舍得十月上旬就燒炕的,不要錢的?
農(nóng)村人過日子都細(xì),哪怕王貴田這個村書記也是如此。
王貴田還特意給蘇榆北燙了一壺他自己釀的地瓜燒,中午蘇榆北沒喝,但晚上卻沒拒絕,有些話喝點(diǎn)酒好說。
王可卿就坐在蘇榆北旁邊,時不時就偷偷看他一眼,總感覺眼前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很是神秘。
蘇榆北跟王貴田碰了下,就喝一口,蘇榆北便感覺順著嗓子眼一直到胃跟著火似的,這酒度數(shù)最少也得六十以上。
王可卿看蘇榆北喝一口額頭上都出汗了,立刻下了炕給蘇榆北拿來一瓶她自己做桃罐頭給蘇榆北打開,放在了他旁邊。
王貴田的老婆調(diào)侃道:“你這丫頭平時我想吃一瓶你都不給我,今天蘇書記來了,你到是主動拿了過來
王可卿立刻臉紅了,埋怨道:“二娘你說什么那?”說完紅著臉跑了出去。
王貴田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一行大字——女大不中留。
看可卿這樣,她不會是看上蘇榆北了吧?
想到這王貴田看看蘇榆北,突然想到這要是有蘇榆北這么個縣委書記給自己當(dāng)女婿,以后下河村那群狗草的見到自己,誰不得低著頭?
想到這王貴田看蘇榆北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