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管家實在難以心安,陳睿賓的樣子未免太過瘋魔。
他向來最愛惜錢財,甚至吝嗇,竟然說出把五十根大黃魚白白送人的話,這到底是怎么了。
“你他媽磨磨嘰嘰還要說什么,現(xiàn)在就去。晚上之前,必須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聽到?jīng)]有?!标愵Ye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怒吼著,而后怔怔地躺在床上,雙眼有些空洞。
他真的完了。
惹上誰不好,竟然惹了姜浩然的女人。
不行,他病愈之后,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搬到姜浩然手伸不到的地方。
渾身發(fā)抖地躺在床上,陳睿賓不管是閉上眼睛,還是強迫自己清醒,腦海中總會閃過姜浩然的影子。
他被折磨得崩潰,但凡外面有一絲風吹草動,他都懷疑是姜浩然派人來殺他了。
冼靈韻離開南味居后,和錢伯韜在西餐廳吃了牛排,又坐上電車四處逛了逛。
閑暇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半下午就這么過去。
令冼靈韻意想不到的是,她和錢伯韜回卡樂門的前腳,便有胡侖刊發(fā)的道歉聲明:新條日報經(jīng)營不善,捕風捉影刻意捏造,侵犯了冼靈韻女士個人名譽,造成不良影響,對此新條日報目前已停業(yè)整頓,并對產(chǎn)生的后果進行了深刻反省。同時鄭重向冼靈韻女士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這個陳睿賓辦事效率還蠻高。”錢伯韜拿著報紙,一字接一個字地認真看著,松了口氣的同時,不由得感慨。
冼靈韻冷哼,看來賬本里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否則這陳睿賓怎么會這么著急。
出門都有姜浩然派來的副官保護兼監(jiān)視,冼靈韻從手袋里拿出剩下的賬本,交代副官穿著便衣,將賬本還回去。
這樣,一件麻煩就算是解決了。
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卡樂門客人不多,冼靈韻和錢伯韜上樓,有伙計經(jīng)過冼靈韻旁邊時,便道:“然姐可來得巧,六爺正找你呢?!?
“找我?”冼靈韻狐疑,跟錢伯韜一同去了錢六爺?shù)霓k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