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個洞穴瞬間死寂一片。
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濃烈的灼熱火燒感滾過皮膚,"呲"的一聲,是毛發(fā)燒焦的聲音,為首青年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他整個人都被爆炸的沖擊力震倒了,更是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其他雇傭兵雖然沒有受這么重的傷,但也都驚恐地朝后退去,雙腿發(fā)軟直打顫。
也就是一秒鐘的功夫,˙這只雇傭兵團就沒有了作戰(zhàn)能力。
哪里來的女人這么猛!
姬老爺子驚呆了,身上也有些發(fā)涼。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司扶傾出手。
唯一的純戰(zhàn)斗型陰陽師果然恐怖至極!
難怪藤山家直接被打怕了,面對玉無只有從心底里發(fā)出的敬畏。
司扶傾又向前幾步,將臉已經被火舌徹底燒毀的青年提了起來,聲音很輕地問:"想挖龍脈"
青年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個字,腹部就狠狠地被砸了一拳。
打打殺殺慣了,又是醫(yī)生,在力度上司扶傾一向控制得很好。
既不會讓青年一拳昏迷,還能讓他達到最大疼痛的臨界點。
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青年痛彎了腰,他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劇烈地翻滾著。
而他的臉被燒了個干凈,眼睛也瞎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恐懼如同冰冷的長蛇一般將他的心臟死死地扼住,青年的神經在這一刻幾乎要崩潰了。
這到底是什么人!
有這么強大的人保護著龍脈
司扶傾淡淡地問:"一個死人沒有什么大不了"
又是一拳落下。
"噗——!"青年嘴一張,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有她,你這樣的垃圾還能活到現在"司扶傾徹底無法克制住暴怒了,她冷聲,"你知道她有多辛苦多么艱難嗎她六歲就決定要為大夏朝獻身了,她十八歲上戰(zhàn)場,二十四歲戰(zhàn)死,她不想安穩(wěn)度過一生嗎她難道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嗎"
"她和我不一樣,我只能演她的故事,卻演不出她的人,你憑什么動她的墓憑什么她還要因為你這樣的垃圾死后都不得安穩(wěn)什么東西,你也配!"
青年什么話都回答不上來,他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可意識偏偏極其的清醒。
生不如死。
青年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他想求饒,可他的聲帶也被燒毀了,根本無法發(fā)聲,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慘叫。
他心里什么想法都沒有了,只有無盡的后悔淹沒了心頭。
而這時,幾乎是同一時刻,進化者聯(lián)盟總部。
實驗室監(jiān)控處。
檢測到巨額進化者能量波動!
檢測到巨額進化者能量波動!
檢測到巨額進化者能量波動!
警報器連發(fā)了三遍警告,屏幕上的能量條在迅速上漲著,已經變成了紅色,要沖破臨界點了。
"巨額"工作人員在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神色大變。
就算是s級進化者,最多也不過是用"高額"來描述。
巨額又是什么
工作人員慌忙去定位能量的中心爆發(fā)點,但卻無法確定具體的位置。
他更加驚慌,立刻將此事上報。
盟主前些日子受了傷,正在靜養(yǎng),少盟主克里斯負責處理盟內的一切大事。
聽完下屬的匯報,克里斯也有些驚訝:"定位不了也確定不了進化者等級"
一旁,護衛(wèi)長也焦急萬分:"殿下,就怕是復仇組織的人,他們這幾年沒有大動靜,但一定暗地里在不斷擴張啊,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研究出來的新型武器。"
克里斯眸色深了深:"嗯,我知道,你和我去自由洲走一趟。"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怪事的確很多,讓他也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克里斯嘆了一口氣。
而到現在,他都還沒有聯(lián)系上當時救他的她。
要是有她在,事情會很好解決。
至于外界傳的"白月光"這三個字,倒也沒什么錯。
**
這邊,長平山內,連姬老爺子都感覺到了呼吸困難。
就在洞穴也出現了震顫的時候,有聲音響起。
"傾傾。"
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冷靜。"
司扶傾身上的能量卻依然在暴走。
郁夕珩的眼神一頓,他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她。
即便白色的襯衫袖子因為她身上的磅礴能量碎裂了開來,他也沒有放開。
只是一聲接著一聲道:"沒事的,已經沒事了,冷靜,好嗎"足足沉寂了五分鐘,卻久遠如到了天荒地老的盡頭。
司扶傾逐漸冷靜了下來,她的神情罕見地有些茫然:"……九哥"
"沒事了。"郁夕珩輕嘆了一聲,有些心疼,"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實力越高的進化者,能量的穩(wěn)定性最差。
復制這一進化者能力可以說是天下獨一無二,歷史上也沒有第二個進化者有這樣恐怖的能力。
因為它打破了所有的進化者能力規(guī)律。
一種能力只有一個方向,如月見屬于精神烙印,謝硯秋的氣流控制則是元素掌握。
沒有人能夠同時擁有兩個方向的進化者能力。
可司扶傾不一樣,只要她想,什么能力她都能擁有。
但同時也確實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