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刑部開審,讓戰(zhàn)北望和吳越去,是因為易昉的口供要和戰(zhàn)北望對得上,吳越則行監(jiān)督之事。
北冥王府,今晚大家也都沒說話,在書房里整理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的信息,雖然這些脈絡(luò)早就理清,只是要再理順一次,不能出錯。
既定的事實不能改變,所以外祖父完全脫身是不可能的,否則將帥若不為麾下之人犯錯負責(zé),一旦有掌軍之人生了狼子野心,或者犯下大罪,推個麾下死忠之人出來便可脫罪。
所以謝如墨和宋惜惜都沒想過可以讓外祖父完全脫罪,只希望減到最輕。
燈火映照著謝如墨俊美無儔的臉,他眉頭緊蹙,大拇指一直摩挲著食指的側(cè)邊,這是他略緊張時候的小動作,"我們必須盡力阻止兩國開戰(zhàn),只要兩國沒有再起戰(zhàn)事,這件事情說白了就還是兩國商量著解決,到不了要問死罪的局面。"
謝如墨說這句話,他知道很殘忍。
死罪這兩個字,他們從來都不會提起,但事實擺在眼前,如果一旦兩國再因鹿奔兒城的事再起硝煙,首功的易昉會死,蕭大將軍這位主戰(zhàn)元帥怕也難逃一死。
宋惜惜心頭顫抖,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沈青禾見狀,自然心疼師妹,道:"其實,皇帝應(yīng)該會顧念蕭大將軍這些年的功勞,以及他年事已高還鎮(zhèn)守成凌關(guān)多年,一直未能回京,大臣們也會力保他,死罪應(yīng)該不至于。"
宋惜惜深吸一口氣,逼退眼淚平復(fù)情緒,"我們不能寄希望于皇上的顧念,萬一他不顧念呢我們不能冒險,王爺說得對,兩國是絕對不能開戰(zhàn)的,一開戰(zhàn),就算皇上真心想保也保不住。"
更何況,還未必真心想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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