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a失憶了,001也失憶了。
所以現(xiàn)在這樣平和地認識,和平地相處,和平地成為朋友,勉強可以理解
個屁
高齊心里啐了一口。
看在考官a的面子上,勉強忍一忍可以。
和解不可能。
他趁著游惑秦究不注意,悄聲對趙嘉彤說“朋友都特么是扯淡,也就現(xiàn)在雙雙腦子壞了才能當朋友。不信你等他們恢復記憶再看。”
趙嘉彤“確定還能恢復”
高齊說“誰知道呢,我倒是聽說過一些回頭給a試試?!?
趙嘉彤蹙眉說“靠不靠譜你不要亂來,你當系統(tǒng)是死的”
高齊撇了撇嘴“我現(xiàn)在是考生?!?
不遠處,馬車嘚嘚繞著圈,車夫在理鞭子。
游惑對秦究說“我以為你被系統(tǒng)發(fā)配去別的考場了?!?
“我也以為,但還是下車找了一遍。”秦究理了理脫下的外套,哼笑一聲抬眼看著他說“看來運氣還不錯?!?
仲夏的天氣突然有點干。
游惑舔了一下唇縫,一手插著口袋瞇眼看向不遠處的城堡“考試題目聽過了這次兩兩分組。我”
正說著,周祺也下來了。
馬車夫特別沒眼色,牽著馬過來打招呼說“二位先生和夫人都送到了,那我先回鎮(zhèn)子里了,有什么需要,可以來鎮(zhèn)子里找我。”
他又轉(zhuǎn)頭對周祺說“夫人,我多一句嘴,在這里,最好不要離自己的先生太遠?!?
說完,他把周祺推過來,說了句再會便跑了。
周祺一臉懵逼。
秦究沒說話,游惑也沒有。
安靜了兩秒,游惑正要開口。秦究轉(zhuǎn)頭往不遠處看了一眼,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過來,沖著這邊的某個人說“你來找朋友”
“嗯?!鼻鼐炕亓怂痪?,轉(zhuǎn)頭對游惑說“系統(tǒng)強行兩兩一組,我也多了位夫人?!?
游惑“”
過了片刻,他“嗯”了一聲。
周祺“”
她至今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要站在這里。
馬車夫們很快撤離,城堡前的石頭廣場上只剩下一對一對湊成“夫婦”的考生,不知道系統(tǒng)在搞什么鬼。
頭頂上,雷聲又響了一聲。
城堡大門洞開,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一個穿著禮服的高瘦老人走出來,銀灰色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在腦后扎了個揪。ъiqiku.
他對眾人鞠了個躬,說“午好,先生夫人們,我是這里的管家道格拉斯?!?
“公爵老爺身體不舒服,用過下午茶就睡了。我來給諸位安排房間,稍作休息,晚宴如期舉行?!?
他說著,大致掃了一眼賓客,然后提了個奇怪的要求說“一對一對來?!?
雖然題目說瘟疫肆虐,但城堡里的仆人們依然收拾得很精心,幾乎看不出這是正在遭受苦難的地方。道格拉斯拽著一張羊皮紙,每進一對賓客,都會在紙上記幾筆。
不知道他記的是姓名還是編號,但既然是系統(tǒng)里的nc,相信他一遍就能分清所有人。
不出意外,仆人給每一對“夫妻”都安排了一間房。
大多數(shù)考生不敢亂說話。
在考場里,能有個地方好好睡覺就不錯了,有人作伴更是好事,男女也就沒那么講究。
到游惑這里,周祺先說了一句“請問能不能分兩個房間”
游惑意外地看著她。
他當然想過要提,不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人家姑娘也不好。他本打算分好房間后,跟周祺說一聲,直接換房,換一個女人來跟周祺住。
這種地方,兩個人還是比一個人安全。
誰知管家道格拉斯聽見這話,走過來,他灰色的眼珠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盯著周祺“抱歉,夫妻必須住一間?!?
周祺“離婚不行”
游惑皺了皺眉,把周祺往旁邊輕排了一下。
于是道格拉斯的目光就盯上了他。
老管家說“公爵有要求,只接受恩愛的夫妻來做客,單身不行,分居不行,離婚更不行?!?
游惑“”
這種神經(jīng)病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題目說了,公爵的要求必須滿足,否則整組懲罰。
他是無所謂,但同組的周祺呢
游惑勉強忍下,臭著臉對管家說“分吧?!?
沒過一會兒,房間全都分好了。
游惑在靠近東塔的三樓,秦究和那位叫楊舒的姑娘住他左邊,高齊和趙嘉彤住他右邊。
房間倒是很大,分里外間。有白布屏風,有餐桌椅、梳妝臺,有獸皮長椅和地毯,還有臥室和澡桶
唯一的毛病就是城堡里盥洗室很少,要去一樓。
床上有厚重的帷幔可以罩上。
周祺進屋萬分尷尬,先進臥室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咕噥說“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什么”
游惑正琢磨著找人換房,有點走神。
周祺撩起帷幔嗅了嗅,搖了搖頭,又蹲在床邊嗅了嗅,依然搖了搖頭。
“不知道有股不太好聞的味道。”
她想了想說“有點臭?!?
游惑“”
這姑娘左嗅嗅,又嗅嗅,屏風椅子都沒放過,最后揉了揉鼻子說“沒找到來源,可能是我鼻子出問題了不過我確實有點過度敏感,心理因素作祟吧。”
游惑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見“左邊右邊兩位小姐,選誰”
周祺“哈”
她愣了一下,終于反應過來“哦哦哦,沒關(guān)系,其實都可以。要不要不就右邊吧。畢竟在馬車上聊過天。”
游惑抿了一下唇。
周祺“”
唔,左邊也可以。
雖然那位楊舒姑娘看著有一點點盛氣凌人
她剛想開口,游惑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門口走了。
房間門是木質(zhì)的,打開的時候回發(fā)出酸掉牙的響聲。
白天還好,如果夜里安靜的情況下能讓人寒毛直豎。
門一開,游惑剛要出去。
就見門外兩邊同時上來一個男仆說“不能調(diào)換房間。”
不僅門口有兩個,十里八鄉(xiāng)不,長廊上每個房間門口都站著仆人。
周祺生怕這帥哥出事,趕緊拽他回來說“算了算了,先別換了。大不了咱倆輪流睡床,剪刀石頭布吧,今天你睡床,我就睡外面,明天我睡床,你就睡外面,反正有門有屏風。”
“不用,你睡床?!庇位笳f“我無所謂,椅子就行?!?
話音剛落,陽臺上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兩人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高齊躡手躡腳地進來,挫著臉對游惑說“a,幫忙幫忙,我可不敢跟趙嘉彤一間屋,我萬一喝大了呢,回頭對她影響不好。我能不能在你這湊合湊合,門口全是nc,我想了想,第一天就跟人動手不太禮貌?!?
游惑“”
高齊又看向周祺說“哦對了,小姑娘,我跟趙嘉彤說了,她一會兒從陽臺接你過去,放心,我們技術(shù)很溜,摔了我墊底?!?
周祺受寵若驚,連忙點頭說“這樣就麻煩你們了?!?
高齊先把小姑娘收買了,再轉(zhuǎn)頭大狗似的問游惑“行嗎”
游惑“行吧。”
趙嘉彤是個身手敏捷的女人,但他們沒想到周祺也很厲害。
這姑娘一步橫跨,劈著叉就去了隔壁,翻下去的時候柔軟又靈活。
把姑娘們安頓了,高齊頓時放松下來。
他很久很久沒有見過老朋友了,盡管這位老朋友已經(jīng)不認識他了,但沒關(guān)系,沒有什么阻擋得了友情筆趣庫
一切都可以培養(yǎng)嘛一場考試出生入死一下,一個房間說說知心話
哦對,考官a不愛說話。
他單方面說說知心話,就成了嘛。
高齊進臥室轉(zhuǎn)了一圈,把外套掛在了衣架上。
他走出臥室,在桌邊找了個質(zhì)樸的銀杯子,倒了一杯水,剛喝一口,就聽陽臺又是一聲輕響。
游惑正把屏風挪去旁邊,踢了踢它的底座。
聞聲抬頭朝陽臺看過去。
“你怎么來了”游惑問。
就見秦究半蹲在陽臺石欄上,手臂垂著,有些吊兒郎當。
這人對危險的地方情有獨鐘,絲毫不怕自己掉下去。
“來探個風?!彼现{(diào)子問游惑說“貴夫人在么”
游惑“不在?!?
秦究翹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撐著石欄跳下來,玩笑說“那最好不過,我來找你偷情?!?
噗
屏風后面,高齊水噴了一桌子。
秦究瞇起眼“你還藏了人呢”
游惑“”
戲精上身啊這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