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香囊,是陸寧晚重生之前的她繡的。
一開始確實是打算要送給云琴依,討她歡心的。
可現(xiàn)在她沒必要去討好云琴依了,自然是不用送給云琴依。
那香囊里我放了一些助興的好東西,能夠讓太子多多寵幸那對姐妹。陸寧晚笑著站起身,有她們伺候太子,本宮能省不少心。
娘娘,以后她們?nèi)羰钦娴膽焉虾⒆恿?豈不是更囂張嗎顏兒問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小丫頭不要操那么多閑心,老得快。陸寧晚彈了彈顏兒的腦殼,向里屋走去。
夜色,漸漸深了,一輪冷月懸掛在夜幕之中,散發(fā)著清冷的光輝。
黑色的馬車停在了攝政王府的后門前,守候在這里多時的逐風,立刻上前去,看著穿著淺藍色斗篷的陸寧晚從車廂里走出來:夫人,王爺?shù)饶愫靡粫毫恕?
聽逐風這么稱呼自己,陸寧晚猜到應(yīng)該是沈重夜的安排,心湖淺淺蕩漾了一下。
內(nèi)心也生出了想要馬上見到沈重夜的沖動,陸寧晚腳步飛快的跟在逐風的身后。
逐風帶領(lǐng)著陸寧晚來到了書房這邊。
陸寧晚看到有兩道身影映在窗戶上,有一道略修長清瘦些的身影是沈重夜的,另外一道從輪廓上看也是個男人,此時他們應(yīng)該是正坐在床邊的羅漢床上下棋。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王爺有客人嗎
是的,夫人,您進去吧。逐風說道。
陸寧晚站在原地沒動,抬手摸了摸光潔的臉。
自從沈重夜識破她的身份之后,她來見沈重夜的時候,就沒有再戴特制的易容面具了,都是以真容來見得他。
看出了陸寧晚的顧忌,逐風笑著道:夫人放心好了,王爺讓你見的人,都是可信之人。
說完,他就上前去,親自打開了書房的門。
陸寧晚沒了顧慮,抬腳進了書房。
燈火通明的房間內(nèi),沈重夜一襲絳紫色的長袍愈發(fā)顯得他膚色白若凝脂,宛如雪玉凝成的妖孽,而坐在他的對面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身材魁梧,周身的氣息深沉內(nèi)斂。
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間,陸寧晚就感到了他那從骨子里沉淀出來的鐵血殺氣。
前世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待過,她很清楚這種鐵血殺氣,就是長期在死人堆里摸打滾爬,日積月累出來的。
來,寧寧。沈重夜向陸寧晚揮了揮手。
聽到寧寧二字的時候,陸寧晚稍微恍惚了一下,耳根子燙了。
寧寧是她小時候的乳名,在她及笄之后,就沒有人再喊過了。
現(xiàn)在聽沈重夜這么喊,她有種被人捧在掌心里寵溺的那種奇妙感。
輕移蓮步走到了沈重夜的身邊,陸寧晚感受到坐在沈重夜對面的男子,正在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這就是你的心尖尖百里屠打量著陸寧晚,覺得眼前這女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很弱小的樣子。
寧寧,他叫百里屠。沈重夜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拉著陸寧晚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以后,他是你的習武師父。
陸寧晚驚訝地看著對面的男子。
他居然是百里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