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柔失魂落魄地走出恒盛大廈,面無血色,她手抖地拿著手機,想給父親打一通電話,耳邊卻又想起周凜安那個秘書的話:“周小姐,如果您還是執(zhí)迷不悟,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我方可以隨時終止合同?!?
她甚至都不敢給父親打電話訴說自己的委屈,也不敢告訴父親恒盛的人是有多囂張,母親去世過后,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再回過家了。
她始終認為父親在外面有人,苦于沒有證據(jù),三番兩次找他鬧,也顯得自己咄咄逼人。
下午四點,程芷柔再一次去了上次母親去抓奸的酒店,這一次,她終于看清了一直和她父親有染的女人是誰。
當時徐安然要出門辦事,恰好就在酒店大堂遇到來找程炳元的程芷柔。
其實程芷柔并沒有親自撞見她和程炳元在私會,就算她說是巧合,程芷柔也拿她沒辦法。
但是世界上那么多巧合,偏偏是她出現(xiàn)在這里,無論她如何澄清,程芷柔也不會相信的。
索性也就承認了。
反正程芷柔對她而,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
兩人坐在酒店的咖啡廳,相比較徐安然的鎮(zhèn)定自若,程芷柔狼狽許多,她面色蒼白地質(zhì)問徐安然:“為什么會是你,我媽媽明明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
徐安然唇角一勾,墨鏡底下那雙眼睛透著蛇蝎美人的惡毒,“這世界上哪兒來那么多真朋友,正好她寂寞,身邊需要一個聽她說話的樹洞,而我也正好需要一個男人當靠山?!?
她笑著摘下墨鏡,朝徐安然湊近一些,“你和你媽一樣蠢,我說什么都信什么。也不照照鏡子,周凜安能喜歡你?”
程芷柔胸口急劇起伏,已然憤怒到了極點。
徐安然臉上一直掛著洋洋自得的笑意,“光坐在這兒發(fā)怒有什么用,這你要有本事,就想辦法搞死周凜安?!?
程芷柔聞,眼中恍然閃過一絲驚愕:“你跟周凜安有仇?”
徐安然淡淡笑著:“血海深仇。”
程芷柔攥著手,好一會兒沒說話,末了,也只是無力地笑笑:“沒用的,斗不過他的?!?
“是啊,斗不過?!?
徐安然點了根煙,喃喃重復著她的話,“斗不過還有其他辦法,我失去的,也要讓他失去一次。”
我兒子死了,你的女兒,也別想活。
…
昭昭在周凜安的休息室里睡了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