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
林寒回了房間,他覺得燕子沒那么單純,有時間得勸妹妹離她遠點。
望著林寒的房門,燕子噘起小嘴,神色復雜,至于在想什么,沒人知道。
第二天,林寒醒來時,已是上午八點多,燕子做好了早餐,和林曉婉正在眼巴巴等他。
見妹妹氣色恢復正常,林寒很欣慰。
吃過早餐,臨出門時,發(fā)現(xiàn)一件事,那股濃郁刺鼻的香水味沒了,而且燕子化的是淡妝,這就對了,才是真正的自己。
來到天祥醫(yī)院,他想去看一臺腎移植手術,在外科兩個多月都沒機會,如今肖百石給了特權,無論哪個科室,他都能隨意進出,當然,他要試下自己的權限。
來到外科,正好碰見董文洋,從他嘴里得知,九點將有一臺,而且是王副主任親自主刀,不是不讓他觀摩嗎這次看他還怎么阻止。
走進醫(yī)生值班室,只是沒等他開口,王副主任朝他招手,臉上堆起難得的笑意,"林寒,你總算來了,不是想看腎移植手術嗎我給你留了一個名額,而且原計劃八點半手術,讓我給推遲到九點,現(xiàn)在你來了,咱們走吧,我教你怎么穿手術衣。"
他很是熱情,拉著林寒朝外走,一群醫(yī)生實習生屁顛的跟在后面。
"王主任,我也想去。"董文洋開口說道。
"不行,你剛來幾天,還輪不到你。"王副主任果斷拒絕。
林寒腳下一頓,說道:"他是我兄弟,多一個人應該沒問題吧"
"是你兄弟啊怎么不早說準了!"王副主任的態(tài)度讓不少人大跌眼鏡,這馬屁拍的讓人無語。
董文洋如愿以償跟林寒一起進了手術室,而且倆人被安排在視野最好的位置,旁人妒忌也沒辦法,誰叫林寒是大紅人呢。
患者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因尿毒癥引起的右腎衰竭,已經(jīng)完全失去功能,目前只能靠左腎維持著。
林寒悄悄做了診斷,如果腎臟不是徹底壞掉,他有辦法醫(yī)好,遺憾的是太晚了,當務之急除換腎之外,已別無選擇。
王副主任手法嫻熟,三下五除二都把腎給摘掉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提前配好型的腎臟,并且再次做了檢查,確定無破損后,開始移植。
血肉模糊,第一次見這種手術,對林寒的觸動比較大,能不手術,最好不要手術,畢竟不是自己的腎臟,就算移植成功,還存在排斥反應。
暗下決心,要用自己的醫(yī)術,去救治那些需要幫助的病人。
"不好,心率血壓下降太快。"一個負責監(jiān)控多參數(shù)心電監(jiān)護儀的護士失聲驚呼。
眾人扭頭望去,心率已隆到十幾,血壓也已降至到二十以下,而且還在不停下降。
"快,腎上腺素一百毫克靜脈推注。"王副主任立即做出指示,他是主刀,所有人都得配合他。
護士不敢怠慢,當即給患者注入腎上腺素。
可是心率還往下降,雖然不快,但看不到上升趨勢,情況危急。
王副主任當機立斷,一邊讓人下病危通知書,一邊讓護士繼續(xù)加量推注。
十分鐘過去,情況依然沒有好轉,不但是王副院長,包括其他醫(yī)護人員都很著急,王副院長握止血鉗的手都在顫抖,他做過的腎移植手術不下數(shù)百例,這種情況也發(fā)生過,但大多數(shù)在注射腎上腺素后都有好轉。
如果手術失敗,對他的職業(yè)生涯將是致命打擊。
"王主任,家屬不接受,還揚如果他妻子出現(xiàn)意外,要讓我們陪葬!"前去下病危通知書的護士,慌慌張張返回,臉上帶著怒色。
"無理取鬧,腎移植手術原本就存在風險,手術前已經(jīng)向家屬講的很清楚,而且簽過字的。"
王副主任怒不可遏,但是還真有點擔心家屬做出過激反應,要知道每年都有醫(yī)生被捅傷或砍死。
此刻的他,既心急如焚,又心不在焉,尤其瞟了眼心電監(jiān)護儀,一顆心墜到谷底。
"繼續(xù)加注二百毫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