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夜。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江念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恍惚。
這個名字,聽上去莫名熟悉。
甚至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朦朧的身影輪廓。
只是想要看清,卻怎么也看不清。
直到喬伊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她才回過神來。問了句:"為什么是姐姐"
喬伊一臉理所當(dāng)然:"因?yàn)檫@個司薄夜,一聽就是男人的名字啊。"
"這樣強(qiáng)勢保護(hù)一個男人肯定是出于喜歡,這個jn不是女孩子,那就是gay了。"
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
一億的賞金,是個會讓人瘋狂的數(shù)字。
也不知道這個叫司薄夜的男人,是得罪了什么人。
不過,江念也沒有對別人的事情太過關(guān)心。
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晚上,會有一場暴風(fēng)雨。
所以天色還沒黑下來時,她就帶著工具去了庭院的小花園,在那些花花草草上搭了一個簡易雨棚。
如果風(fēng)雨太大,這些花草大概還是會被風(fēng)雨吹倒。
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所有生物適用的準(zhǔn)則。
雨棚搭完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昏暗下來。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抬起頭,能夠感受得到,大片的烏云籠罩在城市上空,空氣悶熱潮濕。
也就是幾十秒之后,起了風(fēng)。
風(fēng)席卷著愈大的雨開始往人的臉上拍,帶來了一絲緩解燥熱的涼意。
站在屋檐下,眼見著雨越下越大,江念想了想,準(zhǔn)備回屋子做點(diǎn)東西吃。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院子的門傳來砰的一聲。
像是有什么沉重的東西撞到了門上。
這讓她瞬間神色一凜。
"什么人"
沒有人回應(yīng)。
江念不由得皺緊眉頭。
淋著雨,從腰間掏出槍,屏住呼吸朝著門的方向去。
然而,就在她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高大的身軀竟然就猝不及防,直直朝她撞了過來。
是個男人。
頭發(fā)凌亂濕漉漉的,在雨夜中一時看不清面容。黑色襯衫的領(lǐng)口敞開著,濕透緊貼在身上,腹肌的輪廓清晰可見。
因?yàn)槟腥耸侵苯映砩峡窟^來的,江念下意識伸手把人扶住。
對方比自己高出一個多頭,身上帶著雨夜的寒氣,肌膚透過襯衫布料卻滾燙,明顯是在發(fā)燒。
鼻翼間隱約能聞到血腥氣。
手一摸,摸到男人胸肋處有紗布。
索性直接把對方敞開領(lǐng)口的襯衫撕開,果然看到紗布處在往外滲血,混著雨水一片刺眼的猩紅。
"你受了傷,還在發(fā)燒"
江念眉頭緊蹙。
被雨水浸透的紗布捂在流血的傷口上,一定會加重感染。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怎么來到她這里的。但這個人看上去傷得夠重,顯然對她不會有什么威脅。
像是終于找到了救星,男人似乎貪戀她身上的溫度,雙手直接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啞著嗓子,"好冷……"
"……"
江念從來沒跟一個男人這樣親密接觸過。
但眼前的人,算病人。不算男人。
發(fā)著高燒,出于本能汲取她身上熱度,勉強(qiáng)能忍。
江念把槍收起來。
"你先別亂動,我現(xiàn)在給醫(yī)院打電話。"
可手機(jī)剛掏出來,就被男人的手,連同她的手一起抓住。
"不要打電話。"
男人聲音聽著可憐兮兮,"有人想殺我,我不能去醫(yī)院。"
江念一怔:"誰想殺你"
對方搖搖頭,似乎很苦惱。
"我不知道。我撞到頭,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寶寶,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寶寶
江念整個人被這膩歪的稱呼麻了一下。
發(fā)燒會胡亂語到這種程度嗎
對著她一個陌生人叫寶寶。
但男人那句撞到頭,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一下子戳到了江念。
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