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聞急忙再度道謝。
“你還知道什么,都說了,別讓我浪費口舌?!遍L生說道。
佐佐木為求活命,搜腸刮肚努力回憶,“豐田勇一將軍知道武田真弓是你的師姐,也知道龍脈地圖被你們調(diào)包了。”
由于佐佐木交代的這些與自己掌握的情況完全相符,長生便知道此人沒有撒謊,“上次我們?nèi)梓腈?zhèn)沒看到武田真弓,她現(xiàn)在何處?”
“被豐田勇一將軍派出去了,好像去了很遠的地方,具體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弊糇裟菊f道。
“眼下龍脈圖譜和圣骨都在我的手里,他們接下來想怎么辦?”長生追問。
佐佐木說道,“我的地位不是很高,有些重要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來時的路上我聽服部正雄說,豐田勇一將軍已經(jīng)派船將伊賀光子送回去了,伊賀家族手里好像還有地圖的拓本。”
對于佐佐木所說長生并不感覺意外,因為他早就猜到伊賀家族有龍脈圖譜的拓本,“圣骨呢?他們想要如何奪回圣骨?”
“不知道,”佐佐木說道,“長生君智勇雙全,豐田勇一將軍的兩個計劃都被你輕松化解,接下來他會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么?”長生追問。
“不過我聽服部正雄的外之意,好像就算拿不回圣骨,他們也有別的辦法,并不是非要拿回圣骨不可?!弊糇裟菊f道。
“什么意思?”長生急切追問,如果倭寇還有備用計劃,那自己手中的圣骨就起不到釜底抽薪的作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佐佐木急切強調(diào)。
“你還知道什么,全說出來?!遍L生說道。
最為重要的佐佐木已經(jīng)交代了,接下來只能努力回憶一些次要細節(jié),“麒麟鎮(zhèn)一戰(zhàn)我們元氣大傷,鈴木森辛苦煉就的兩具無敵僵尸也被你們給毀了,豐田勇一將軍見識到了你們的厲害,已經(jīng)派人回國請調(diào)援兵,據(jù)說這回除了大量的武士,還有許多陰陽師和老一輩的高手?!?
長生沒有接話,倭寇的反應(yīng)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佐佐木回憶了良久,終于又想起一事,“對了,還有,皇宮里好像還有我們的人,不過不是服部家族的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個很厲害的女人?!?
長生聞陡然一凜,“很厲害?此人是何修為?”
“她沒有靈氣修為,”佐佐木搖頭說道,“也不是武功厲害,而是,而是那什么,你懂的。”
“我懂什么呀?”長生皺眉。
“那個,就是很會侍奉人,有些像你們的伶人?!弊糇裟菊f道。
此番長生終于懂了,免不得又是一陣臉紅。
再想片刻,佐佐木無奈搖頭,“真的沒有了,我知道的都說了?!?
長生也相信此人說的是真話,這家伙將投敵叛國做到了極致,態(tài)度端正,誠意十足,別說自己此前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放他走,就是換成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殺他了。
“你們是怎么來的?騎馬不曾?”長生問道。
“騎了,我們之所以繞道長安,為的就是采買兩匹相似的坐騎?!弊糇裟菊f道。
長生想了想,出說道,“眼下不能立刻放你走,不然太過明顯,得對你嚴刑拷打一番,到得晚間你再設(shè)法逃走?!?
聽得長生語,佐佐木臉都綠了,“啊?還要嚴刑拷打?”
“沒點兒皮外傷,看著也不像啊。”長生說道。
張墨原本對這個毫無骨氣的叛徒很是鄙夷,但佐佐木先前的那番話令張墨對其印象大為改觀,伸手解開了他的穴道,“我現(xiàn)在就解開你的穴道,讓兵士將你關(guān)起來,到得夜里你自己震斷繩索悄然離開?!?
“好好好,多謝張墨小姐,”佐佐木罷,欲又止,“這個,那個,不是說給我點兒消息回去交差嗎?”
“你想要什么消息?”張墨笑問。
“什么都行,我們出發(fā)之前都立誓玉碎效忠,就我自己回去了,怎么說呀。”佐佐木忐忑犯愁。
長生想了想出說道,“你就說聽到我們談?wù)摚趵畋ξ覛蛩皇鹿⒐⒂趹眩恢痹噲D報復(fù),讓你們的人去聯(lián)絡(luò)他造反?!?
“能行嗎?”佐佐木半信半疑。
“能行,放心好了?!遍L生伸了個懶腰。
張墨見狀開口喊人,“來人,把他帶下去。”
“等等等等,”佐佐木急切說道,“我是玉碎死士,如果再有行刺之事,怕是還會派我前來?!?
“你還敢來?”長生歪頭。
“派我來,我也只能來,但我絕不行刺?!弊糇裟菊f道。
“不行刺你來干什么?”長生皺眉。
“我還來投降……”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