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不重要?!遍L生轉(zhuǎn)身邁步,服部香奈依舊不正面回答,更加證實了他的懷疑,同時也對服部香奈高看了一眼,因為服部香奈并沒有撒謊騙他,只是避而不答,這說明服部香奈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應該都是真話。
長生走在前面,服部香奈落后他半步跟隨在后,即將走出監(jiān)牢大門時,長生出問道,“你的表妹叫什么名字?”
“伊賀光子?!狈肯隳位卮?。
長生點頭之后開口說道,“此人關(guān)在大理寺大牢,我深夜過去放人多有不妥,你先出城,明天天一亮我會設(shè)法放走此人,屆時我會讓她去南門與你會合?!?
“既然要放,為何又要借故拖延?”服部香奈問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很清楚放掉此人意味著什么,”長生冷聲說道,“你們知道我是個孤兒,所以你們有心讓皇上懷疑我是日本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王家夼時你應該已經(jīng)誤導了那兩名司天臺的官員,甚至還留下了所謂的證據(jù),此番我再放掉伊賀光子,朝廷會越發(fā)懷疑我是日本人。即便如此,我還是會信守承諾?!?
“哦?”服部香奈有些緊張。
長生沒有再接話,徑直走出了監(jiān)牢。
此時余一等人都在牢獄外等候,見長生竟然將服部香奈帶了出來,眾人多感意外。
“走吧,我不送你了。”長生平靜的說道,“凡事適可而止,如果朝廷對我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我只能對日本人痛下殺手,以此證明我與你們不是一丘之貉?!?
服部香奈沒想到長生會有此一,眼見長生表情陰冷,亦不敢隨便開口,沖長生點頭過后踏地借力,施出身法,往南疾掠而去。
待服部香奈離開,余一等人靠了上來,身為下屬他們也不便主動發(fā)問,只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長生。
“我和她做了個交易。”長生意簡賅。
聽他這般說,眾人心里大致有數(shù)了,長生需要盡快梳理頭緒,也就沒有與眾人多說什么,獨自回返住處,靜臥在床,沉吟思慮。
他需要思考的事情有兩件,一是服部香奈先前與自己所說的那番話,毫無疑問,服部香奈在借著交換伊賀光子的機會進行挑撥離間,而想要挑撥離間就必須有理有據(jù),故此服部香奈才會說出司天臺的官員發(fā)現(xiàn)了龍鱗之后的對話,他想要找出這兩個官員并不難,很輕易就能確認服部香奈這番話的真?zhèn)?,所以服部香奈不可能撒謊。
服部香奈在說出細節(jié)的同時也暴露了他們的險惡用心,那就是讓皇上懷疑他的身份,他是個孤兒,想要讓皇上懷疑他是日本人很簡單,隨便留下點兒人為偽造的線索讓那兩個司天臺的官員發(fā)現(xiàn)就可以了,人都有個通病,那就是對自己的判斷極為確信,卻會疏忽自己做出判斷的依據(jù)是不是真實的。
最要命的就是此前他因為擔心武田真弓的安危,前往大理寺大牢察看,恰好碰到武田真弓等人深夜劫獄,此事瞞不住,肯定已經(jīng)傳進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原本可能對那兩個司天臺的官員帶回的線索半信半疑,而今得知此事,很可能會懷疑他先前去大理寺是為了與武田真弓等人里應外合。
而事后他還請武田真弓吃了頓飯,又協(xié)助她闖入大理寺牢獄并最終全身而退,而接下來他還要親自出面放掉伊賀光子,別人可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單憑表象來分析判斷,他就是有通倭的嫌疑。
怎么做才能打消皇上的疑慮,這是當務(wù)之急。
他需要思考的第二個問題就是放掉伊賀光子的后果,他有七成把握伊賀光子沒看過發(fā)簪里的地圖,對方此舉只是虛晃一槍,所以他敢放人,退一步說,即便伊賀光子看過地圖,他們也沒有武田真弓與自己合謀的直接證據(jù)。再退一步說,就算他們確定武田真弓與自己合謀,武田真弓也不會有危險,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與武田真弓的關(guān)系,武田真弓對他們而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思慮良久,長生做出了決定,放人,不過放人之前得先給皇上上個折子,龍脈譜圖一事必須讓皇上知道……h(huán)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