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nèi)。
張云溪見老頭走進來,起身問道:"您說什么"
回話時,張云溪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頭,他大概五十歲出頭的年紀,頭發(fā)花白,剃得很短,臉上戴著墨鏡,上半身穿了一件很修身的機車皮夾克,下半身套著單腿皮褲。
為什么是單腿的呢因為他右腿自大腿根往下,嫁接的是一整條黑色金屬的機械腿,也叫義肢。
此義肢跟數(shù)十年前的塑膠假腿是有很大區(qū)別的,它是連接了人體神經(jīng)元,可以受大腦操控的機械肢體。雖然在使用上無法做到原生肢體那么自如,但一般契合度也得在百分之七十以上,不然醫(yī)院是不會同意手術(shù)的,也會有排斥反應(yīng)。
在現(xiàn)代社會中,身體有殘障的,經(jīng)濟條件也比較好的人,都有可以選擇做義肢嫁接,這是醫(yī)用科學(xué)進步的象征。
身體上有義肢的人,張云溪見過不少,但他們一般都會藏著掖著,不想讓外人看見,所以像老頭這樣把自己明晃晃的機械腿露出來,還踏馬穿個單腿褲,這就多少點罕見了。
再加上外面下雨,這個人還戴著個墨鏡,穿得相當(dāng)時髦,這就給人一種很怪的感覺。
老頭背著手,慢步走到了朱祁鎮(zhèn)身邊,粗略掃了一眼機體,再次問了一句:"賣嗎"
"哦,這個不賣。"張云溪回過了神。
老頭停頓一下:"130萬,簽了合同打全款。"
"呵呵,不好意思,這個東西不是我的,只是在這放兩天。"張云溪毫不猶豫的拒絕。
老頭看向張云溪:"我叫韋伯,旁邊的10點半酒吧是我的,我也住在你對門,你要想賣了,隨時來找我。"
"……哦,好。"張云溪笑著點頭。
叫韋伯的老頭進屋只說了兩三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云溪扭頭看向朱祁鎮(zhèn),不由得感嘆道:"唉,分分鐘多賺將近四十萬??!我這輩子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善良了……!"
啤酒喝完了,張云溪打起精神繼續(xù)干活。他用線上送貨服務(wù),買了一些清潔用品,將倉庫和二樓住所里里外外的都收拾了一遍。
搞完衛(wèi)生,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晚上七點多鐘,張云溪點了外賣,坐在二層臥室內(nèi)吃完,又從包裹里拿出了十幾個非常小的針孔攝像頭。
這個針孔攝像頭的包裝非常精致,上面還印有警用logo等貼條。他將攝像頭的傳輸信號連接在了自己的微型電腦上,隨即下了樓。
撐著雨傘,張云溪走在周邊的小街道上,將攝像頭逐一安放在了一些很隱蔽的角落中。
一切弄妥,張云溪回到住所,打開了全息投影設(shè)備,將監(jiān)控影像調(diào)了出來,重新搞了一下清晰度,這才松了口氣。
冷清的房間內(nèi),幾乎沒有什么張云溪的個人物品,休眠艙,永生世界的連接艙,張云溪也還沒有來得及買,他短暫休息了一下,又去浴室沖了個澡。
晚間九點多鐘。
張云溪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fā),躺在床上用自己的腦機,連接進了永生世界。
……
永生世界,自由之城內(nèi)。
張云溪在靈境大道的一處公園內(nèi),蕩著秋千,等了大概十幾分鐘。
"翁!"
一臺空中的士飛了過來,魏武推門下車,沖著張云溪擺手:"哈嘍啊,好久不見啊。"
"是啊,十幾個小時沒見了,我可太想你了。"張云溪虛情假意地回了一句。
魏武彎腰坐在張云溪旁邊的秋千上,輕聲問道:"都安裝完了嗎你得把連接信號給我傳過來……。"
公園內(nèi),冷風(fēng)徐徐吹過,柳枝肆意擺動,天空圓月明亮,兩個老六坐在秋千上密謀了起來。
……
大約半個小時后,張云溪退出了連接,躺在床上開始醞釀睡意。但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還是遠離了學(xué)院的喧鬧,獨自一人住在這里太過孤獨,總之他有些失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緩緩坐起身,張云溪穿著睡衣,無聊地看向了窗外。
霓虹璀璨的城市中,有人下了班,正在匆匆的向家中走去;也有人嬉笑地吃著路邊攤,似乎準備不醉不歸……
張云溪坐在床上,看著繁華鬧市,突然有點心神向往,并且他還注意到,在小吃攤旁邊有一個門臉不大的酒吧叫"10點半"。
這不就是那個韋伯開的嗎
張云溪稍稍停頓一下,掀開毛毯就下了床,換上衣服,鎖門離去。
睡不著就喝點酒吧,感受一下第1街區(qū)的氛圍。
過了一小會,張云溪來到街道上,隨便買了一份芝士蝦球,一邊吃著,一邊來到了10點半酒吧門口。
"您好,這兒怎么收費的"張云溪在學(xué)校的時候,幾乎沒去過夜店,他也不懂進入這里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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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門票400mb,酒水另算。"一名穿著西服的青年,皺眉問道:"你沒來過嗎"
"對,我剛搬過來。這么貴啊"張云溪有些肉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