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的視線透過帷帽輕紗,望著他。
"那也不及你的事緊要。"
魏玠神情一滯。
昭華說完這話,遂彎腰進(jìn)入車廂。
魏玠卻站在原地發(fā)呆,目光透著股被擊中的不自信。
他問陸從。
"方才,她說的什么"
陸從咧著嘴笑,"小人聽得清清楚楚,公主說,主子您才是最要緊的!"
魏玠抬眼看遠(yuǎn)處,只覺得今日夕陽無限好……
就在此時,煞風(fēng)景的人來了。
他們先前遇上的那大夫,這時又不知從何處冒出來,見魏玠那副被拋下的可憐模樣,便在腦中上演了一折大戲。
"哎!公子,被我說中了吧,娘子嫌棄你,丟下你跑了吧!
"不過你也別難過,鄙人有祖?zhèn)魉幏?早治早行,保管你家娘子再也離不開……"
陸從實在聽不下去。
真是個庸醫(yī),什么話都信手拈來。不講究!
魏玠難得有好心情,這大夫一直扯"跑了"、"離開"的話題,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目光幽沉,轉(zhuǎn)身打量了那大夫一眼,從容淡定地開口道。
"觀你小腿沉重,下肢似有水腫,夫有腳未覺異,而頭項臂膊已有所苦、心腹五內(nèi)已有所困。腰腎冷痹,胃冷心疼,此乃腳氣上沖之癥。
"再不加以治療,兩條腿難保,余生要癱瘓在床了!"
那大夫臉色驟變。
因為,對方說的這些,竟然完全符合他這段時日的癥狀。
魏玠這一通說辭,可把那大夫嚇得夠嗆,趕緊溜走去求醫(yī)了。
陸從捂著嘴偷笑。
這天回去后,魏玠的心情格外舒暢。
白九朝得知他要去昌平城,自然要跟去。
除了好奇,也想見識見識,那位江神醫(yī)如何能制出千鴆之毒的解藥。
兩人說話時被寧無絕聽見了。
這廝也鬧著要跟去。
于是乎,次日,城門外。
昭華看著那么多人,陷入沉思……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