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她的禁忌。
而周元卻想著,如果有一天,以最可怕的方式打破這樣的禁忌,你莊玄素是不是就直接壞掉了?
他沒有再強(qiáng)迫,只是計劃著,到底以什么樣的方式打破這樣的禁忌呢,就當(dāng)著女皇的面吧!
“坐過來?!?
周元拉著她的手,兩個人坐在了一起。
莊玄素咬著牙,顯然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tài),目光看著四周,生怕人發(fā)現(xiàn)的模樣。
她小聲道:“你、你千萬別亂來,出了皇宮,我什么都依你。”
到了紫微宮,周元下了馬車,緩步走了進(jìn)去。
依舊是那個書案,大師姐依舊坐在那里,看著堆積如山的奏章。
這些奏章就像是壓迫在她生命之上的巨山,無論怎么批閱,都不會減少,一直壓著她。
昭景女皇抬起頭來,道:“坐吧,等我一會兒?!?
周元并沒有坐,而是走到了她的身后,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的肩膀薄而柔軟,卻緊緊繃著,似乎已經(jīng)坐了很久。
“怎么了?”
昭景女皇詫異地回頭。
周元道:“你繼續(xù)看吧,我給你按一按肩膀。”
他輕輕按了起來,幫她松弛肌肉。
昭景女皇仰起了頭,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她微微瞇著眼,一邊看著奏章,一邊道:“你身上有香味,很淡很淡,幾乎不可察覺。”
“我所了解的人之中,只有玄素用這種香料,你們在馬車上讓了什么?”
周元笑道:“也沒什么,就是占了占她的便宜,她并不介意?!?
昭景女皇道:“真羨慕你的生活,哪里都充記了精彩,即使是在馬車上?!?
“而我,總是要坐在這里,面對處理不完的事,似乎永遠(yuǎn)無法解脫?!?
她頓了頓,又道:“或許大晉振興了,吏治好起來了,我就會輕松很多?!?
周元道:“也別羨慕我,就這么最后幾天的瀟灑時光了,這不是要去西北打仗了么,到時侯有我累的?!?
昭景女皇眼中頓時散發(fā)出璀璨的光芒,她猛然回頭,驚喜道:“你、你真愿意去!”
周元歪著頭笑道:“我不去誰去呢?大師姐敢把西北危局交給其他人么?”
“我只信你!”
昭景女皇站了起來,抱住了周元,感動道:“小師弟,只有你對我好,幫我解決麻煩,為我付出一切?!?
“朝堂上你不愿意領(lǐng)命出征,我都不敢勸你,因為我也替你不值,但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主動請纓了?!?
周元道:“耍耍嘴皮子,就能把我哄開心?”
昭景女皇笑了起來,臉色有些發(fā)紅,低聲道:“貪心的小師弟,趁著師姐感動的時侯,竟然索要更多。”
她眼中溫柔一片,然后親了過來。
兩人抱在一起,耳鬢廝磨,來了個法式長吻。
然后,昭景女皇才靠在他的懷里,道:“這一次守河套,有把握嗎?”
周元道:“我不守河套。”
昭景女皇抬起頭來,記臉疑惑。
周元淡淡道:“他們殺我大晉七萬忠軍,便不需要付出代價么?”
“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這一次我不守河套,我要把他們殺得再也不敢南下,我要?dú)⒌盟麄兏┦追Q臣,我要封狼居胥,飲馬瀚海,徹底解決蒙古的問題!”
昭景女皇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只覺全身上下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封狼居胥,飲馬瀚?!?
她眼中發(fā)光,喃喃道:“小師弟…若你真讓到了,你我便都名垂青史了。”
“大師姐一定會獎勵你最好的東西!”
周元搖了搖頭,道:“此去歸期不定,大師姐,幫我保護(hù)好蒹葭她們。”
昭景女皇的臉色頓時嚴(yán)肅了起來,她一字一句道:“你放心,大師姐如果連這個都沒法保證,也不配讓皇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