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蕭既帶走了?!毙焯挫`故意把話音拖長,“不僅得罪了裴家二爺,她還為蕭既動了手?!?
她就是來挑撥離間的,來給徐檀兮找不痛快。
戎黎的臉色陰沉下去,前面開車的代駕都不敢用力呼吸了,覺得后背涼嗖嗖的。
徐檀靈還在那邊煽風(fēng)點火:“蕭既當(dāng)時被帶走的時候,衣衫不——”
戎黎掛掉了,打給了棠光。
“怎么又打來了?”
戎黎問:“帶走蕭既的是你還是徐檀兮?”
帶走誰都行,偏偏是蕭既。
棠光回:“是檀兮。”
她為什么要帶走蕭既?蕭既和她說了什么?戎黎有很不好的預(yù)感。
“你不要走動,我去找你。”他讓代駕再開快一點。
棠光說:“我已經(jīng)到了,你過來吧?!?
她把車停在了小區(qū)外面,是個很老舊的小區(qū),沒有大門,也沒有門衛(wèi),里面就三棟舊樓,生活垃圾扔得隨處都是。
小區(qū)里沒有路燈,今晚也沒有月色,烏漆嘛黑的,她用手機照明,走到了三棟,樓高七層,沒有電梯,是樓梯房,里面入住率不高,只有幾扇窗戶亮著燈。
樓梯里的燈壞了,一閃一閃的,她上了三樓,走到303門口,看見門沒鎖,就用一根手指把門推開了,頓時一股血腥氣撲過來。
里面燈亮著,她走進去,看見地上有個人躺在血泊里,血流了好大一灘。
“喂?!?
那人沒反應(yīng)。
“喂?!?
還是沒反應(yīng)。
她走上前,蹲下去,用手指按了按他的脖子。
斷氣了……
靠!真他媽巧了!
“啊!”
門口路過的女人突然大聲尖叫:“殺人了!殺人了!”
棠光:“……”
就很煩。
戎黎和警方差不多同時到的。
棠光也沒走,就等在案發(fā)現(xiàn)場,警察喊她她也不應(yīng),她走到戎黎面前:“人不是我殺的?!?
戎黎沒有遲疑:“我知道?!?
lyg那么多跑腿人,她堂堂lyg的掌舵人,若真要弄死個人,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徐醫(yī)生,”是刑偵隊的唐曉鐘,“跟我們走一趟吧。”
棠光沒說什么,跟著上了警車。
王剛八點三十八從家里趕到警局,看完案件信息后,組內(nèi)開了個小會。
唐曉鐘做主要匯報,他把死者的照片貼在白板上:“死者姚勇金,男,四十二歲,沒有固定職業(yè)?!?
他把案發(fā)現(xiàn)場的照片也貼上去。
“根據(jù)肝溫推測,死亡時間是晚上六點到六點半?!彼褧r間寫上去,然后繼續(xù),“應(yīng)該是死于失血過多,現(xiàn)場的流血量很大,兇器是匕首之類的,不過這只是初步猜測,具體的還要等最終的尸檢報告。”
“房內(nèi)沒有打斗的痕跡,而且是一刀致命,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我問過法醫(yī),根據(jù)傷口的高度、深度,嫌疑人更傾向于男性,但也不能排除是身手很好的女性。根據(jù)房東的口供,姚勇金是外地人,沒錢的時候會去工地上干活,平時都泡在牌桌上,沒什么朋友,倒是有不少賭友。”唐曉鐘合理猜測,“如果真的是熟人作案,他的賭友們都有嫌疑。”
王剛問:“兇器呢?在現(xiàn)場嗎?”
唐曉鐘說不在:“兇器還沒找到,附近都找過了,沒有。現(xiàn)場也沒有留下指紋,目前有兩個可疑人物,一個是突然出現(xiàn)在兇案現(xiàn)場的徐醫(yī)生,另一個是姚勇金的室友?!碧茣早姲褍蓚€可疑人物都寫到白板上,在姚勇金的室友下面重點畫線,“而且目前還不能確定姚勇金室友的身份?!?
王剛又提問:“怎么不能確定?”
唐曉鐘說:“人是上個月搬進去的,小區(qū)太老,沒有裝監(jiān)控,房東為了錢,連對方的身份證都沒有確認(rèn)就讓他住下了,只知道他姓萬,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工作、哪里人?!?
他在白板上寫了個萬字。
王剛又問:“那有沒有明顯的特征?”
“四十五歲左右,170左右,眉心有一顆痣?!碧茣早娮鲅a充,“案發(fā)的前一天,有鄰居聽到萬某和姚勇金爭吵,緣由是姚勇金偷了萬某的東西,具體偷了什么,鄰居沒有聽到,兩人應(yīng)該是打起來了,鄰居說聽到了很大的動靜。我讓人檢查過姚勇金的尸體,他身上的確有淤青,應(yīng)該就是案發(fā)前一天和萬某爭執(zhí)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