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鏈子是秦昭里的,應(yīng)該是掉在了救護車上被他撿到了。
他站在病床旁邊,目光拘謹:“醫(yī)藥費可不可以分期給您?”
秦昭里躺著,那個角度能看見他長(chang)得過分的眼睫毛,鼻翼上的那顆痣很能削弱攻擊性,越近看,越溫柔干凈。
這樣的男孩子,出門在外應(yīng)該挺危險的,怪不得流氓會把他拽走,秦昭里稍微能理解一點了。
“醫(yī)藥費就不必了?!彼蝗卞X。
他應(yīng)該是脾氣很好的男孩子,也很禮貌:“您是因為我才受的傷,醫(yī)藥費應(yīng)該由我來付?!?
“我住院不花錢?!?
他神情疑惑。
秦昭里刀口很疼,不想多說話,直截了當?shù)卣f:“我是這家醫(yī)院的董事?!?
他明顯很震驚。
也是,年紀輕輕身價百億,又不是誰都能像她秦總這樣。
她以為醫(yī)藥費這個話題已經(jīng)被她終止了,可人男孩子是一根筋,拿起桌上筆和紙,不知道寫了什么,寫完后,他用手指按了按左手臂上的傷口,沾上血后在紙上按了個手印,再把紙遞給她。
是一張欠條,上面有姓名、有電話、有住址,還有身份證號碼,以及日期和金額,字寫得橫平豎直,非常工整。
“上面有我的號碼,也有住址,我不會離開南城。”秦昭里沒接,他手也沒收回去,“不知道這么多夠不夠,如果不夠——”
秦昭里瞥了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秦昭里女士……這用詞,把她寫老了二十歲。
金額是二十萬。
因為要讀唇語,他一直是看著她的,只有這一句,他低著頭說的:“手鏈上有你的名字。”
怪不得流氓把他拽走,看著就好欺負。
秦昭里收了,把欠條隨便往桌上一放:“等我哪天破產(chǎn)了,就找你還錢?!?
“好的?!?
會不會說話?她怎么可能會破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