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怒火,抬起頭來笑著說道:“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后面也不用我多說了,多謝蘇市長的饋贈,等我回來的那一天咱們再好好敘舊,到時候我給你講講西北的風(fēng)土人情。”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畢竟你看我生氣,我看你也惡心,相看兩相厭的兩個人以后還是少見面為好。”
蘇衛(wèi)民怒視著蘇木走出書房憤怒的說道:“逆子,這個逆子希望他這輩子都待在西北別回來了!”
何文靜冷笑著說道:“老爺放心吧,明良鄉(xiāng)有多窮你可是知道的,他掉進(jìn)那個泥潭里就別想再爬出來!”
蘇木在保姆的全程監(jiān)視下走出這座二層的小別墅,保姆“砰”的一聲快速的關(guān)上了門。
蘇木站在門口很想朝著門里喊一句:“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不過他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徒勞的,蘇家在閩南可以說是根深樹茂,自己名義上的父親是閩南省明州市的市長,而他口中說的大伯則是閩南省的省委書記。
別說三十年了,再給蘇木五十年,甚至一百年,蘇木這棵泥地里的野草也不可能斗得過這棵參天大樹。
蘇木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著小區(qū)外面走去,上了一輛出租車朝著車站飛馳而去。
掏出手機(jī)看著上面的幾條信息都是女朋友周楠發(fā)來的,大體意思是問他回榕城了嗎,別忘了晚上的同學(xué)聚會。
回過消息后,蘇木靠在椅背上怔怔的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建筑,心情很是復(fù)雜,自己寒窗苦讀十?dāng)?shù)載,又沒白沒黑的學(xué)習(xí)終于考上了公務(wù)員。
本來留在榕城這個閩南的省會,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以后的美好生活,跟相戀三年的女友結(jié)婚,再貸款買套新房,有個可愛的寶寶,所有的計劃僅僅因?yàn)樗囊痪湓捜繜熛粕ⅰ?
“權(quán)利,權(quán)利!”蘇木握緊雙拳低聲喃喃自語道。
消沉的坐上回省城的車,因?yàn)樽蛱煲估餂]睡好的緣故,上了大巴的蘇木昏昏沉沉的一路回到了榕城。
此時已經(jīng)下午三點(diǎn),跟周楠通了個電話,洗澡換衣服,看著鏡子里消沉的自己,蘇木忍不住伸手在鏡子上摸了摸。
“呵呵,你可真可憐?!?
自嘲的一笑,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四點(diǎn)半,時間還早蘇木轉(zhuǎn)身下樓叫了個出租車到定好的酒店去。
出租車緩緩?fù)T邴惗即缶频甑穆愤?,蘇木從出租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酒店門口的班長。
也由不得他看不到,聞人舒雅抱著雙臂站在那里,一身白色的女式西裝,穿在她一米七的身上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尤其是她雙手插在兜里,絕美的臉上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胸前的波濤洶涌和藏在西褲中筆直修長的美腿更是讓不少路過的男人放慢腳步偷偷瞄上幾眼。
看到蘇木下車,站在聞人望舒身邊的胖子眼睛亮了起來。
“木頭!終于見到活的了?!?
小胖子怪叫一聲朝著蘇木撲來,蘇木熟練的按在了胖子的肩膀上,讓胖子停了下來。
“胖子是不是又胖了,我都快按不住你了?!?
蘇木揶揄的笑著說道。
“嗨,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以啊木頭聽周楠說你省考過了,準(zhǔn)備留在榕城了?”
胖子興奮的問道。
蘇木的笑容僵在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