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躺在床上,他身上的傷其實(shí)已好了大半,只是宋長(zhǎng)霖總愛來尋他的麻煩,為躲著些人,他才裝病至今。
如此,也正好樂得清閑。
“我睡下了?!饼R恒翻了個(gè)身子,抱著被子,隨意喊了一聲,就打算繼續(xù)睡他的大覺。
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他剛過了幾天,感覺還真是不錯(cuò)。
然而,一道女聲,讓齊恒不得不坐起身來,認(rèn)命地穿上了地上的靴子。
“公子,是我?!贝迡稍掠智昧藘上麻T,扯著嗓子喚了一聲。
門內(nèi),沒有人回應(yīng)。
吳冕等了片刻,無奈撓著頭,朝著崔嬌月道:“三哥可能是睡著了?!?
話音剛落,門忽而就被人從里頭拉開了……
“何事?”齊恒的長(zhǎng)發(fā)未梳,亂七八糟地散落在肩上,一件寬大的外袍披在外頭,里頭的內(nèi)衫連系帶都露了出來。
綠袖只看了一眼,慌忙低下了頭。這人怎連衣裳也不穿好,就出來了?
崔嬌月見他這般模樣,不由覺得頭疼起來,她被齊恒從京城一路使喚,最是知道此人看似是世家貴公子,本性卻是懶怠至極。
只怕,齊恒是在屋里躺久了,就懶得穿好衣裳,畢竟待會(huì)兒去睡覺,又要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