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中擦臉的巾帕,突然掉進了水中,濺起了一陣水花,宋長霖愣神不已,以為自己聽錯了?!澳?,再說一邊?”
衛(wèi)安默默咽了口口水,心中打鼓,繼續(xù)說道:“今日是六公子的生辰宴,四夫人當(dāng)眾定下了崔姑娘與六公子的親事?!?
如此,那就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榱耍?
衛(wèi)安剛說完這句話,他只覺得眼前一陣風(fēng)吹過,等他再抬起頭時,宋長霖已然不見了。
“為何騙我?”宋長霖冷聲,再次質(zhì)問。
崔嬌月沉沉呼出了一口氣,她騙他?她反問道:“二公子三更半夜,闖入女子閨房。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為自保,自然什么話都能說?!?
自保?宋長霖心底一陣寒涼,他一把扼住了崔嬌月的下巴,逼迫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是你自己說,你歡喜我?!?
崔嬌月冷笑出聲,“難道也是我,逼著二公子來我房內(nèi)點迷香的嗎?”
宋長霖手中的力氣一松,她竟知道?迷香之事。
趁宋長霖松懈了一刻,崔嬌月猛然起身,狠狠推了他一把,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崔嬌月側(cè)頭一看,香葉被打暈在了衣柜前。她跑過去,將人安置在了小榻上。
“二公子,我從未喜歡過你。若非你中了藥,若非我中了藥。你我二人,此生都不會有任何牽扯。再者,你說喜歡我,你的喜歡就是讓女子給你做妾嗎?”崔嬌月走到了自己的床榻前,從枕頭下拿出了那塊玉佩,將玉佩放在了梳妝臺上。
“我與輕舟本就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親事也早早就由姨母定下。我騙你,是因你讓宋老夫人向我施壓,逼我做妾。”崔嬌月眼中迸發(fā)著恨意,她萬分屈辱道:“我雖出生于商賈之家,可我亦是父母舍命救下的女兒,你卻三番二次折辱我?!?
“宋長霖,你從未喜歡過我。你與宋長嵐一樣,不過是貪圖我的容貌,貪念美色,將我看做玩物罷了?!贝迡稍抡驹谒媲埃瑹o所畏懼,她如今有了依托,再不會受制與他了。
宋長霖眼底的亮光一點點暗淡,他原以為,她也是喜歡自己的。可在她眼中,自己竟如此不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