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姣兒救了他。
他想了,念了姣兒好多年。
容洵為姣兒付出那么多,且對方對姣兒的那點子心思,哪怕藏得再深,他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偏生容洵是他的知己。
打不得,殺不得,還得罪不得,因為他不僅是他知己,還是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更是兩世為姣兒付出一切的人。
更不容他否認(rèn)的是,今生,若不是容洵,他哪有機(jī)會和姣兒相守相愛?
這些恩情自是不必說。
看男人俊毅的臉不帶笑意,謝姣無奈的點頭,“好好好,我發(fā)誓,只要你不負(fù)我,我此生……”
“不止此生,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彼驍嗔酥x姣,逐字逐句似的教她。
謝姣深呼吸一口氣,仿佛回味過來,他為何要這樣。
“好,生生世世,我都會愛你的?!?
梁夜珣將她橫打抱起來,俯身親了她,“有你的承諾,我便覺得安心了很多?!?
她沒有問他是不是因為容洵。
不敢問。
雖然過去了好多年,但她依然記得去欽天監(jiān)那一天一夜,夢境里的一切,她都還記得。
容洵的情意,她此生是注定要辜負(fù)的了。
那時候,她不過是送了他一把長命鎖,便得他如此幫助,這份情意是永遠(yuǎn)都還不完的。
容府。
容洵回到這里,他在府里走了一圈,與他進(jìn)宮之前沒什么大的區(qū)別。
景文緊隨其后,“這里一切都和從前一樣,主子爺可覺得還差什么?屬下讓人去置辦?!?
容洵輕咳了一聲,“都挺好?!?
他的聲音如高山之雪,圣潔又脆弱,稍一用力,就要雪崩一般。
那只素白的手,輕輕的握著腰間系著的瓔珞太極球,總細(xì)細(xì)的磋磨著球體,然后走進(jìn)了主屋,從容的坐了下來。
景文擔(dān)心的問道:“主子,要不要請?zhí)t(yī)來看看?”
容洵搖頭,看向了窗外,“我這身子,能如正常人一般走出欽天監(jiān),已是萬幸了?!?
“蠱蟲雖然能讓主子你身子體溫平衡,可,它們卻也太嗜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