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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蒼點頭:“主子說得對?!?
“沒穿衣服吧?”楚青凰瞄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胸膛,一個伸手直接扯開還裹他身上的寬大袍子,“正好,如此也省得脫衣服了?!?
扶蒼頓時有種無所遁形的羞澀感:“暖暖……”
“忘了我要給你立規(guī)矩?”
扶蒼頓時沉默了一下:“真要立?”
楚青凰挑眉:“你覺得呢?”
扶蒼默默伸手拉過床上的薄被蓋在楚青凰身上,又默默轉(zhuǎn)身拾起地上的袍子重新披回自己身上,寬大的袍角朝腰間一系,瞬間遮住了重要部位。
安全感頓時就有了。
扶蒼這才在床前站好,乖順地看向楚青凰:“屬下聽憑主子處置?!?
楚青凰半支起身體,側(cè)頭看他:“朕方才帶回宮的藤條呢?”
扶蒼轉(zhuǎn)頭看了一圈,走到窗前的錦榻前,從幾案上拿過藤條,走到回到床邊,把藤條交給了楚青凰。
“這里打個結(jié),是怕我非禮你?”楚青凰手里的藤條落在他勁瘦的腰間,在腹部點了點,“系得這么結(jié)實?”
扶蒼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后聲音平穩(wěn)地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御前失儀是大罪,公然誘惑陛下更是罪上加罪,屬下死不足惜,卻絕不能誘惑陛下成為昏君……”
“放肆?!?
扶蒼聲音一卡,很快接著說道:“陛下容稟?!?
“說?!?
“主子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屬下不敢亂來。”扶蒼委屈巴巴,“可是屬下自知力太弱,主子就放過我吧?!?
楚青凰安靜地看著他一會兒:“那不行?!?
“為什么?”
“身子弱不弱我自己知道,你不必擔心。”楚青凰說著坐起身,從衣架上拿過袍子,慢條斯理地披在自己身上。
扶蒼抿唇。
“況且你真正擔心的,應該不是我身體弱不弱吧?”楚青凰淡淡一哂,轉(zhuǎn)頭瞥他一眼,一語道破他心里所擔心的,“怕我再一次沉睡不醒?”
扶蒼臉色微變,霎時沉默了下來。
“人的宿命其實很多都是生來就注定好的,命中注定該怎么死就怎么死,只要這一生沒有做過足以逆天改命的壯舉——比如行大善或者做大惡,一生的命運基本上都已經(jīng)定了下來?!背嗷寺曇舻拔覜]出生之前,湛叔就算出了我命中有劫,這劫又不是你造成的,你自責個什么勁兒?”
扶蒼抿唇:“主子說得輕松,屬下受到的驚嚇那么大,怎么可能跟主子一樣冷靜地分析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