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州......”
我看著他,聲音不受控制地哽咽。
他攬在我腰間的手臂慢慢收緊,幾乎要將我揉進他的骨子里。
他沉沉地盯著我,視線落在我泛淚的眼眸里,沉聲開口:“今天不是你跟你心愛之人舉行婚禮的日子么?你哭什么?”
“我沒有哭?!蔽疑钗艘豢跉?,悶聲道,“你不是要娶那什么張?zhí)m嗎?你又把我喊來做什么?”
賀知州緊盯著我,黑眸里閃過一抹隱忍的復雜。
他沖我問:“你在找許墨對不對?”
我一怔:“許墨真的在你手里?”
賀知州緩緩地放開了我。
緊接著,他沖一處樹叢喊:“出來吧?!?
我驚訝地看過去,便見那許墨杵著拐杖,一步一步,艱難地朝這邊走來。
更讓我驚訝的是,這才多少天沒看到,眼前男人儼然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之前的許墨,模樣清雋,玉樹臨風,算得上好看。
可此刻的他,兩鬢斑白,臉頰消瘦,雙眼凹陷,活脫脫一副惡鬼模樣。
不過,這許墨現(xiàn)在完全可以用‘行動不便’來形容。
所以,他是怎么跑到賀知州這里來的?
似是看穿我心中所想。
賀知州沖我道:“四年前的那件事,另外的人證我已經找到了,就差許墨,所以這段時間,我也一直都在尋找他。
剛好他從你那些保鏢的手里逃出來,被我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的舌頭竟然被人割了,渾身都是傷。
他在紙上寫,說是你救了他。
他還寫了,你讓他今天帶著四年前的罪證去婚禮現(xiàn)場指認顧青青。
所以,唐安然,你這段時間都悄悄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