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答道:“魯將軍,藝高人膽大,不要忘了,張憲乃是陛下與岳相公的愛將,能文能武,至于他手下的那個高寵,更是自詡為天下無敵的蓋世悍將,即便是張憲忍得住,那個高寵只怕也忍不住,不過,我們現(xiàn)在卻也是有了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
魯智深茫然問道。
“咳咳......”
王寅咳嗽兩聲,呻吟道:“魯將軍,現(xiàn)在金夏聯(lián)軍撤走了四萬余人,眼前的圍城的兵力少了一半,我們?nèi)羰沁@個時候殺出翔慶軍,說不得還有希望將主力帶出去,傳令下去,所有能戰(zhàn)之兵,全部集結(jié),飽餐戰(zhàn)飯,好生修整,四更過后,準(zhǔn)備全軍出城,突出重圍......”
“這、難道這翔慶軍不要了?”
魯智深愕然問道。
王寅嘆道:“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難道我們還要再接著錯下去嗎?保存實力要緊,若是我們的兵力全部折損在了翔慶軍,身后的鄜延路就都要保不住了,郭大人說得對,丟了翔慶軍,我們可以再奪回來,可是鄜延路是我們兩國的疆域,絕不能讓金狗殺入鄜延路,哪怕是全部戰(zhàn)死在沙場,都絕對不允許他們一兵一卒進入鄜延路!”
魯智深沉默片刻,沉聲道:“大將軍,灑家曉得了,你安心修養(yǎng),灑家這就下去準(zhǔn)備,只是你的身體......”
王寅淡淡說道:“戴罪之身,辜負圣望,還有什么身體不身體的,便是死,本將軍也要死在戰(zhàn)場之上,豈能在這里茍延殘喘,來人,給本將軍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