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話,走入了大書房。
楊熙筒看到林知皇進來,面有急色地迎上來便稟報道:“主公,朝廷那邊發(fā)了圣旨,肯定了齊冠首的大義滅親之舉,并加封了他為勤王!”
管福慶補充道:“朝廷那邊圣旨發(fā)出的如此及時,必是早便知此事會發(fā)生。”
林知皇面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看來齊冠首那邊確實和朝廷搭上了線。”
柳夯皺眉:“魯相國對朝廷的控制權被削弱了。”
溫南方則道:“就算魯相國的權力沒被削弱,他也會放任此事發(fā)生的,畢竟此事正中他下懷?!?
魯蘊丹這次畢竟在主公這吃了大虧,卻不好公然再對主公出手......
主公手上也還拿著他的軟肋,若別人對主公出手,也就不關他的事了。
柳夯道:“據(jù)新皇城那邊傳來的消息看,那看著不管事的太傅裴烊任,似乎就是助天子與魯相國叫板的人?!?
林知皇這邊收到消息比柳夯更詳細些,篤聲道:“就是他沒錯,已經(jīng)浮出水面了?!?
溫南方冷然笑道:“裴氏現(xiàn)在越來越自信了,開始往臺前走了?!?
楊熙筒反應過來:“主公這是打定主意要收拾裴氏了?”
林知皇頷首:“嗯?!?
管福慶恭聲問:“主公,如今我方繼續(xù)攻齊,已經(jīng)不占大義之名了,可還攻?”
“攻,怎么不攻?”
林知皇翩然揮袖,走到大書房左墻懸掛的大濟輿圖前,意氣風發(fā)地一指茁州的板塊道:“本王與齊氏之間,沒有大義也有私怨?!?
“義子營,還有本王王夫在齊氏所受的委屈,都是本王興兵的由頭!”
“本王手下的大將如今勢頭正好,各自都攻下了茁州一城,豈能因不占大義之名了,就不繼續(xù)乘勝追擊?”
“當然要繼續(xù)攻!”
“名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若實在得不了,不要了便是,大不了過后再玩輿論戰(zhàn)便是。”
話說到此,林知皇眸中露出毫不掩飾的征伐欲:“茁州,此次本王要定了!”
“主公果決!南方愿隨!”
“主公果決!熙筒愿隨!”
“主公果決!福慶愿隨!”
“主公果決!夯愿隨!”
就在林知皇與溫南方、管福慶、柳夯等人商議攻齊的戰(zhàn)策時,駐守在大書房外的青雁軍副統(tǒng)領張航恭聲稟報道:
“殿下,方侍郎在外請見?!?
正好這時林知皇與溫南方等人也將茁州的戰(zhàn)事也討論的差不多了,揚聲道:“進。”
大書房的門被打開,方涯璞拿著剛審出來的供狀快步走了進來,見到林知皇,便拱手稟報道:“主公,塌樓的幕后主使審出來了,三人都供述是一名叫裴旸立的人,指使他們這么做的。此人是蒙面見的他們,所以三人也不知其長相,無法供其畫像?!?
當初這裴旸立見蔣茯筠,也是帶了銀質面具的。
林知皇聽后嗤笑道:“這人的名字,最近倒出現(xiàn)的頻繁?!?
柳夯沉眉道:“從主公歸返到今日,他頻繁的在您所在周圍行刺殺之事,這是.....故意挑釁?”
楊熙筒凝聲道:“自視甚高,不將主公放在眼里?!?
這種人,楊熙筒從跟著林知皇以來,見的多了去,一眼便能窺破他的心思。
溫南方墨眸斂起:“此人應該還在州城內(nè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