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陳俊南瞬間收起笑容,面色一時之間冰冷無比,韓一墨也嚇得立刻縮回了表情。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陳俊南問道,“你真敢跟我笑?”
“不……不是……我……”韓一墨的面色一瞬間蒼白無比。
“知不知道老齊為什么單獨把我和你留下?”陳俊南問道。
“啊……?”
“知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那番話他不當著你的面說?”陳俊南又問。
兩三句話,韓一墨渾身抖成了篩子。
陳俊南看到這副場面心里不禁樂開了花,韓一墨基本上已經把「我是內奸」寫在臉上了,自己都能看出來,齊夏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可既然看出來了,為什么要留下他呢……?
是了,齊夏的這一招實在是太高明了。
現(xiàn)在韓一墨雖然嘴上說著對齊夏忠心耿耿,可他內心應該把自己當成了對面的人。
既然是對面的人,只要他認為「我們要輸了」,那對面就輸了。這可是百分之百會輸?shù)那闆r,完全不存在僥幸。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讓韓一墨更加堅信自己是對面的人,千萬不能對齊夏忠心耿耿。
所以既不能勸降也不能攤牌,更不能過度恐嚇韓一墨。
一旦韓一墨的恐懼從「我們要輸了」變成「我要死了」,這么好的武器可就白瞎了。
那要如何潛移默化的控制這件事,讓韓一墨十分自然地相信自己依然是個臥底,而且這件事沒有暴露?
“這種贏法可真抽象……”陳俊南低聲笑道。
“什么……什么贏法?”
“誰讓你提問了?”陳俊南說道。
“啊……不……不是……”韓一墨說道,“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么事的話可以跟我說,我也可以幫忙出主意的。”
話雖這樣說著,可是韓一墨大從心底里感覺陳俊南的做法像極了電影里的反派,甚至連臺詞都一模一樣。
他暗嘆自己不愧是主角,要不然肯定不可能遭遇這種情景。
“是的,小爺知道?!标惪∧削鋈坏攸c了點頭,“我現(xiàn)在確實很糾結……你知道剛才老齊跟我說了什么嗎?”
“不、不知道?!表n一墨回答說。
“真不知道?”
“真的?!?
“他說你是臥底?!标惪∧厦嫔林氐卣f,“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臥底?”
“啊?!”韓一墨心頭一驚,“我、我怎么可能是臥底?!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對齊夏忠心耿耿的!”
“我又怎么會不知道……?”陳俊南說,“還記得那七年的時間里嗎……雖然我一直在搗亂,可是有個人一直都秉持著正義,對我的行為百般指責,那個人是誰?”
“哎……?”
“不管他死多少次,都想在那種情況之下阻止我,他身上的光輝和偉岸身姿我一直都記在心中?!标惪∧险玖似饋恚従彵尺^身去,語氣哽咽地說道,“韓一墨,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不……不是吧……你……”
陳俊南嘆了口氣:“可老齊現(xiàn)在跟我說那個人是臥底……韓一墨,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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