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回廊時,余光里好似看見東廂房閣樓檐下有道人影,蔣馥瑩回首去看,卻見那人影一閃,隱去了。
蔣馥瑩眉心微微蹙起,莫非是她雇的的打手來了,來挺早的,這晚飯還沒下肚呢,現(xiàn)在進來打人,護院都精神的很,怕打手不好動手。
蔣馥瑩收回視線,便端著佳肴進入花廳。
她方進廳,東廂房閣樓檐下,祁淵步出半步,望著花廳里布菜的蔣馥瑩,她將腰果蝦仁放下,抬手將滑落耳際的發(fā)絲掛在耳后,不經(jīng)意的溫柔,賢惠溫婉。
這便是她的生活么,和他祁淵毫無干系的生活,若他未被幽禁冷宮,如今這腰果蝦仁是他祁淵的吧,只怕孩子都給他生幾個了。
布好菜,蔣馥瑩對正在說話的翁氏和尤蓮蓮道:“婆母,‘大姐’,飯菜做好了,來吃飯吧?!?
聞,翁氏拿眼尾睇了眼蔣馥瑩,“你催什么,沒看見老身和‘女兒’敘舊?”
蔣馥瑩將手束在身前,垂手立在那里沒有出聲。
周蕓賢望見她手尖的破掉的水泡,便嫌棄道:“你這手洗菜的時候,濃血沒沾菜上吧?!?
蔣馥瑩道:“洗菜時,用紗布纏住了?!?
周蕓賢又看了眼被水泡的變形的傷口,隨后收回視線,“沒沾菜上就好?!?
蔣馥瑩小臉沒什么血色,亦沒有出聲,說什么,說我手好疼么。何必。
尤蓮蓮眼底亦有嫌棄之色,但初來乍到,倒顯得熱絡,“好妹妹,這倒是我的不對了,拖家?guī)Э趤砀闲∽?,竟勞煩妹妹你帶著傷也為我煮飯?!?
蔣馥瑩忙說,“‘大姐’這樣說倒生分了,常聽婆母和夫郎說‘大姐’死了男人,守寡在外,孤兒寡母好不可憐。我這做妹妹的,給姐姐做頓飯也是應該?!?
‘死了男人’四字使周蕓賢眉目揪了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