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孟允棠雙腿都發(fā)酸了,才聽見魏懷川冰冷的聲音:“去罷。”
孟允棠轉(zhuǎn)身就走,一眼也沒有看魏懷川。
魏懷川看著孟允棠背影,直到她出去了,這才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安總覺得,以自家王爺為中心,一股冷氣徐徐散出來,直把人冷得心驚膽戰(zhàn)。
趙安猶豫良久,還是忍不住開口:“王爺,那藥......您不跟孟姑娘說清楚么?”
魏懷川瞥了趙安一眼。
趙安頓時閉上嘴巴,縮了縮脖子,噤若寒蟬。
也不知魏懷川坐了多久,才起身,將外裳脫下來,半點愛惜也無,就那么隨意扔在地上:“燒了罷?!?
趙安麻利地撿起地上那件陸云婷親手做的衣裳,出去找地方燒去。
等回來的時候,就捧著魏懷川的鎧甲:“王爺,什么時候出發(fā)?”
魏懷川抬眸看了一眼屋里,收回目光后便起身:“現(xiàn)在?!?
趙安侍奉魏懷川穿盔甲的時候,看著魏懷川半點表情也沒有的樣子,心里頭多少有點兒嘆氣:王爺剛才干嘛答應(yīng)呢?留下孟姑娘多好?好歹能告?zhèn)€別啊。王爺身上還帶著傷呢!這一去,受多少罪!興許想到這個,孟姑娘就心軟了呢。
不過,直到魏懷川出府,孟允棠也不知這個事情。
稍晚一些,如玫倒是親自過來找孟允棠了:“姑娘,王爺出征前吩咐,您得過去守著屋子?!?
孟允棠聞一愣:“王爺出征了?”
不是定的明日么?怎么這會兒就走了?
她剛剛回來,便坐在那兒一不發(fā),把雙喜都嚇壞了,這會兒如玫一來,孟允棠就說話了,頓時讓她松了一口氣: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不高興是難免的,可也容易憋壞了。
如玫點點頭:“剛才就走了。如今估計都出城了。”
孟允棠抿了抿嘴唇:魏懷川身上還帶著傷,此番出征,不遇襲則罷,若遇襲,只怕有些吃力——尤其是遇到需他親自動手的時候。不過,想來應(yīng)該不至于。就算遇襲,不是陷入困境,那就不會需要他親自出手。
想到今日的種種,孟允棠忽然又皺了眉頭:魏懷川若只是想讓自己喝絕子湯,大可不必今日。為何非要是今日?
短短一瞬,孟允棠已經(jīng)想到了許多。
反倒是忘記了自身那點傷痛。
孟允棠越想,越覺得心頭焦躁:陸云鳳手里,必有轄制魏懷川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必定茲事體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