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嚇了一跳,疑惑地說道。
“他背后站著老鄭家……怎么著也不至于要他的命???”
周昭華冷笑起來,望向趙銘的眼神里,有一抹不屑之意飛快閃過。
“他背后站著老鄭家?他是鄭家的子弟還是姑爺?又或者是血親?”
“一副手套罷了?!?
“手套臟了,啥時侯不能丟?”
趙銘卻有些不服氣,說道:“問題衛(wèi)江南沒那個必要啊。他是來幫龍雨澤的,主要就是以前周文保不清醒,非得欺生?,F在得了教訓,周文保向龍雨澤認個慫,以后不搗蛋,也就差不多了吧?!?
“龍雨澤是市長,他的工作重點是搞經濟建設。”
“連龍雨澤都沒有死磕的理由,衛(wèi)江南就更沒有了?!?
“他都不是當事人。”
“而且他還主動向鶴來書記要了那個棚改工作來搞,據說是他自已掏錢,五百億??梢娦l(wèi)江南也沒心思一直當這個公安局長?!?
周昭華說道:“老趙,最開始的時侯,或許是你這個分析……但是電視直播之后,衛(wèi)江南就是當事人了?!?
“周文保和侯曉文他們想出來的那個招數,太特么陰了,沖著人家根子下手。衛(wèi)江南要是沒有那兩個錄像,他這次真的會很被動。”
“而現在,看上去是他贏了,但你覺得,高層那些大人物,會怎么看他?”
“他當著全國人民的面,把奉城那點破事兒掰開來,血淋淋地展現給大家看了,這事就沒辦法善了?!?
“接下來,衛(wèi)江南必須殺幾個夠分量的人頭,才能證明他是正確的。他把事情捅上天了,最后收拾幾條小雜魚?你覺得這樣能交差?”
“周文保勉強夠這個分量……”
“所以啊,老趙,在這個問題上,其實周文保比你看得更清楚,他是當事人嘛。他現在想要保命,那就得拼命掙扎。甭管什么手段,他都敢使出來?!?
“至于到底誰會被牽扯進去,他現在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反正就算要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就看誰命不好了?!?
周昭華說著,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已經變得頗為幽深,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趙銘楞在那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這就是他為什么遇到事兒就會來找周昭華的原因,并不是說周昭華真比他聰明,關鍵是眼界不一樣,站得高看得遠。
市局的常務副和省廳的常務副,差著檔次。
“特么的,這條瘋狗,他現在咬上我了……”
稍頃,趙銘恨恨地說道。
周昭華頓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老趙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人家衛(wèi)江南都已經把話說得那么明白了,你總不聽呢?”
“他甚至還給你留了足夠的時間,沒有馬上動手?!?
“就現在,何耀軍,明睿,吳宏偉這幾個癟犢子,不還在位嗎?讓他們別窩著了,趕緊的行動起來。”
“周文保都已經捅刀子了,一個個的都還愣著干嘛?”
“讓他們馬上捅回去?!?
“衛(wèi)江南現在,要的是成績?!?
“只要這幾個癟犢子能好好表現一番,說不定還有救。”
“將功折罪嘛。”
“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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