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沉默地看著他,須臾淡道:“他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就算真來自瑯州謝家,對生意上的事情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況且若真是瑯州謝家公子,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來奚州這邊入學(xué)?以謝家跟皇族的關(guān)系,就算入天都皇家書院都沒問題?!?
凌煥點頭:“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你沒有發(fā)現(xiàn)謝家那個女孩通身貴氣?”
岑云沒說話。
“你我都是見過世面的,也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你敢說方才那謝家小姑娘是個尋常小姑娘?”凌煥淡淡一笑,“暫且拋開她傾城漂亮的容貌不說,單單她身上的氣度,書院里的世家女孩沒一個及得上。岑云,氣度這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偽裝出來的?!?
岑云擰眉,雖然覺得凌煥說的有道理,可眼下想這些有什么用?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認命地說道:“反正今晚一頓打是免不了的,算了,早死早超生?!?
就算謝家那對兄妹真的來歷不凡又如何?
謝丹墨最多不超過十三歲,他的妹妹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就算跟他們打好關(guān)系,生意場上的事情他們又能幫上什么忙?
難不成還能綁架了他們,用來威脅他們家里的大人?
根本不可能好嗎?
況且就算真有辦法,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無法給他今天在書院里打架一事找出個正當?shù)睦碛伞?
岑云徹底放棄了掙扎。
然而恰在此時,一只手遞了個瓷瓶過來,岑云微愣,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這個給你。”謝丹墨坐在馬車前面,“臉上的傷抹這個藥,明天早上起來就能消腫了?!?
岑云接過藥,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少年馬鞭一甩,利索地駕著馬車從面前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