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可以去太后面前求情,不追究護國公主的罪責。”寒翎說道,明顯是談判的語氣,“但是沈家一事——”
“本宮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責,需要勞駕寒國舅給本宮求情?”清冷冷的一句話突然響起,仿佛夏日里一道冰凌注入,澆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透心涼。
寒翎、寒卿白同時轉身看去。
寒家夫婦則驀地站起身,震驚而又僵硬地看著攜裹著一身寒氣而來的護國公主。
夜紅綾的氣勢比起任何一個征戰(zhàn)沙場的男兒都不遜色,一個面對太后和皇帝都能處驚不變的女子,所過之處,簡直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寒家府邸的侍女和家丁頓時跪了一地,便是原本圍住寒卿白的護院,也齊齊跪了下來,無人敢抬頭看她一眼。
夜紅綾獨來獨往慣了,素來去過的地方很少有人通報,她的身手又非一般人所能及,此時竟連寒翎都沒有察覺到她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愣神只在片刻,很快,寒翎單膝跪下:“臣參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
寒御史夫婦回過神,僵硬而略帶慌張地跪了下來:“參見公主殿下。”
夜紅綾眸光漠然從他們身上掠過,語氣淡得聽不出什么情緒:“寒卿白?!?
寒卿白垂眸:“臣在?!?
“祝壽祝完了嗎?”
“......祝完了?!焙浒谆氐?,接著又關心地詢問:“殿下方才進宮,可是受到了太后娘娘的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