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警燈?你是有什么毛病嗎?!低調(diào)!隱秘行事!”曲老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后,曲老當即喊著眾人過來。-->>
老陶穿著灰布褂子從偏房跑出來,曲文斌也揉著眼睛走進客廳——兩人昨晚擔心付國安的事,幾乎沒睡。
“爸,怎么了?”曲文濤揉著太陽穴問。
“抓住了!”曲老抓起一邊的黑呢大衣,往身上一披,眼神里閃過狠厲的光,“現(xiàn)在就去清園,我倒是要看看,這家伙手里到底藏著什么底牌,竟然想著要去華紀委搞我?!”
老陶眼神一凜,連忙點頭,但是,并沒有多說什么。
此刻的老陶,知道曲老的精神狀態(tài)多么不穩(wěn)定,這個節(jié)骨眼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就是拍馬屁,都有可能被反噴一頓!
曲文斌聽后,臉上露出猙獰的冷笑,想到付國安竟然投靠了搞廢他腿的王振,那恨意就不斷上涌:“爸!您打算怎么對付付國安?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讓他永遠閉上嘴巴?!”
“你以為付國安是小貓小狗嗎?他是什么級別的官員,你心里沒數(shù)嗎???這么高等級的官員,隨便消失半天都會引來上級的重視!你竟然會有這么愚蠢的想法?就是讓他死,也得慢慢來!也得有整套的手續(xù)!”曲老瞥了兒子一眼,手一揮:“走!去清園!他想要搞我們曲家,我們必須要讓他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黑色奔馳駛離別墅時,曲老回頭看了眼自家大門口飛檐上的琉璃瓦。
看到一只鳥落在那上面的時侯,感覺那仿佛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提醒。
他的內(nèi)心忽然掠過一絲不安……
他忽然感覺這一切太順利了、
順利到,像有人故意把付國安“送”到胡局長手里。
但是想到胡局長的穩(wěn)妥,他冷哼一聲,吩咐司機:“開快點!”
——
蔣震跟王書記匯報了當前的情況之后,王書記果斷下令說:“如果情況是這樣,那穩(wěn)妥起見,你帶著文參謀和證據(jù),立刻去東郊的廉政中心!我去那邊等你們?!?
華紀委東郊廉政中心的會議室里,外面的陽光射進來時,亮得刺眼。
墻上“忠誠干凈擔當”六個鎏金大字在光線下泛著灼人的光。
文參謀癱坐在椅子上,雖然穿著軍裝,但是,那面色如蠟、頭發(fā)如雞窩的狀態(tài),根本沒有任何軍人的形象可了。
他那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雙手死死抓著桌沿,有種肉眼可見的緊張。
王書記走進來的時侯,他轉(zhuǎn)過頭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子就跟機器人似的,張大了嘴巴,一點點轉(zhuǎn)動脖子,直到王書記坐到他的對面。
因為文參謀是部隊高官,所以,王書記也特事特辦安排著部隊紀委的一把手來到了這邊,共通辦案。
“筆錄都讓好了嗎?”王書記皺眉問。
蔣震趕忙將剛才整理好的筆錄遞過去,王書記一臉正色,緊緊盯著上面的內(nèi)容,看得格外認真。
一邊的部隊來的張書記,緊蹙眉頭,看著眼前熟悉的文參謀,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部隊大參謀竟然會參與如此重大的犯罪活動當中。
“老文啊……”
張書記皺眉看著他,畢竟是認識二十多年的部隊老戰(zhàn)友,
“……你,你這是什么情況???你一定要老實交代啊!這,這是你最后的機會!知道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既然是自首,一定要自首到底!絕不能心存僥幸呀!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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