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付國安,你是不是覺得靠著王振就能安全了?”曲老多少有點兒演不下去了。
“曲老,你最不該讓的事情就是控制我的孩子,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威脅我……我們明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是呢?您卻這樣威脅我!你這不是逼著我跟你秋后算賬嗎?”
“算賬?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曲老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語氣里的“溫和”蕩然無存,“付國安,你是不是忘了誰給你機會,讓你重新在西北站穩(wěn)了腳跟的?”
“我沒忘?!备秶驳穆曇舴炊擦耍Y震在他身邊用口型比了“證據(jù)”兩個字,他立刻接道,“但我更沒忘,您讓我背鍋,用我孫子威脅我!現(xiàn)在我手里有您販賣軍火的證據(jù),還有您跟文參謀勾結(jié)的錄音——曲老,您要是識相,就別再找我麻煩,否則,我就把這些東西交給華紀委!”
“你敢!”曲老暴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震得付國安耳朵發(fā)疼,“付國安,你以為你手里那點東西能威脅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捅出去,我讓你付家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這時,蔣震突然湊到手機旁,用那刻意壓啞的、帶著囂張的聲音開口,一字一句,清晰地傳進聽筒:“曲老,晚上好啊。我是王振。”
聽筒那頭瞬間沒了聲音,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過了幾秒,曲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王振?你怎么會在付國安身邊?前面那些話,是你讓付國安那么說的,對嗎?”曲老問。
“呵,曲老您真是個老鬼子呢……”蔣震輕笑一聲,聲音里記是嘲諷:“我感覺,這付書記比您識時務(wù)多了。您看,您扣著人家孫子,還想讓人家背鍋,誰愿意跟您合作?倒是我,救了他的孩子,還給他指了條明路——扳倒您,他就能活命?!?
“他敢?!”曲老的聲音發(fā)顫,顯然是被氣得不輕,“王振,你別以為你在西東有點勢力就能無法無天!我曲家在國內(nèi)的根基,不是你能撼動的!你要是敢跟我作對,我讓你在西東待不下去!”
“待不下去?”蔣震的笑聲更冷了,“曲老,您還是先管好自已吧。您販賣軍火的證據(jù),我手里有全套;現(xiàn)在您連個孩子都看不住,還有心思威脅我?”
蔣震說著,語氣陡然變得狠厲:“曲老,我們之間的恩怨,看來,即將要畫上尾聲了……”
說完,蔣震對著付國安遞了個眼神。
付國安立刻心領(lǐng)神會,對著手機說:“曲老,王振先生的話,您也聽到了……這邊的資料,明天就會出現(xiàn)在華紀委王書記的辦公室。所以,今天晚上,您該找關(guān)系找關(guān)系,或者,主動去投案也是不錯的選擇。但是,如果想要先下手為強對付我的話,怕是只能把這個跟頭栽得越狠。”
聽筒那頭傳來“啪”的一聲,像是曲老摔了手機。
付國安握著手機,身后的冷汗已然浸濕了后背。
蔣震微笑著走到付國安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淡地說:“好了,戲演完了。你可以走了。記住,明天一早就把證據(jù)交給華紀委,別讓我失望?!?
付國安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快步?jīng)_出了辦公室。
走到倉庫外,冰冷的風沙吹在臉上,他才稍微緩過神來——剛才王振和曲老的對峙,讓他徹底明白,自已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只能跟著王振,一條道走到黑。
“爸!孩子們都救出來了!”徐晨升跑過來說。
看到弱智一般的兒子,付國安便知道,自已走到這一步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更是自已這個傻兒子!
通時,也是自已的野心、貪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已當真是用實際行動驗證了這句話??!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