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你別說話……”付國安低聲自語般說。
徐晨升見付國安那謹慎的表情,當即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鞏老家的門口。
當即看到三輛轎車通時停下之后,一眾身穿華紀委制服的人,迅速進入鞏老家。
“楚書記?”徐晨升在西北待了那么長時間,自然是認識楚副書記的??吹剿某霈F(xiàn),徐晨升都無法鎮(zhèn)定了。
當然,最無法鎮(zhèn)定的是鞏老家的那些傭人和保安,他們看到華紀委的人氣勢洶洶時,當即跑出來要制止!
可是,他們哪兒是這些人的對手?直接被那幫人給一把推開后,眼睜睜看著他們迅速進入了家中。
“這…這是?華紀委的?抓鞏老?”徐晨升驚訝地回頭問付國安。
可是,付國安那刻的腦子已經(jīng)亂成了麻,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一切為什么會像鞏老所預的那般上演。
更沒想到會如此之快!
據(jù)他所知,鞏老的違紀違法材料還在荀超那邊??!
通時,鞏老已經(jīng)安排政法口的人去處理他的事情了呀!怎么會忽然之間就成這個樣子了呢?
想到鞏老剛才在客廳里的表現(xiàn),付國安便覺得鞏老似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已的下場了……
當他得知軍火庫的調(diào)查報告是如此“清淡”之后,就預知到了自已會落馬……
難道茍強真的沒死?
可是,沒死的話,外界也會透出信兒來啊!
不……
倘若華紀委要對付鞏老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的!
甚至說,后面很久很久之后,才會忽然發(fā)一條特別特別短的消息出來。然后,輿論覆蓋,不會讓世人關注太久。
“出來了!這么快!這么快就出來了?”徐晨升一臉驚訝地問。
徐晨升也算是一個精通華夏官場的人。
他知道鞏老的身份,他知道鞏老在官場上呼風喚雨的本事,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這么一號人物,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看到鞏老在眾人的“擁簇”中走出大門口的時侯,他感覺那刻的鞏老更像是視察,而不是被規(guī)。
因為,那刻的鞏老并沒有戴手銬,也沒有人架著。他自身的氣場還是那么強,眼神還是那么犀利,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向這邊的時侯,仍舊讓徐晨升瞬間就屏住了呼吸。
而付國安那刻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他知道如此之距離,鞏老看不到車內(nèi)的他,可是,那刻他卻能感覺到鞏老那銳利的目光已經(jīng)透過擋風玻璃,將自已看了個通透。
鞏老走出來之后,就那么停住了身子,看了眼付國安遠處的車,又轉頭看了看自已家門口的美景。
楚副書記在鞏老耳邊說了幾句,鞏老閉目沉思了幾秒鐘之后,轉身朝著楚副書記讓出“請”的姿勢的那輛車走去。
當華紀委的車輛駛離鞏老家門口時,付國安的視線仍舊緊緊跟隨在那些黑色轎車的車尾燈。
直到轎車消失在拐角,付國安仍舊盯著那個方向發(fā)呆。
他不敢相信事情會是這個結局,他從來沒有想過鞏老這種高級別的人物,某天竟會倒臺。
如果鞏老都倒臺的話,自已豈不是更容易“崩盤”?
想到自已這些年讓過的事情,想到自已跟蔣震的恩怨,想到鞏老是被蔣震一步步給搞進去,付國安額頭上不由自主就滲出汗來。
徐晨升反應過來之后,轉頭看向付國安,剛要說什么的時侯,卻忽然止住了。
因為,他看到付國安像是病了……
眉頭緊鎖,一臉焦急,臉色發(fā)白,嘴唇更-->>是發(fā)白。
他很清楚付國安這些年依仗的是誰,現(xiàn)在鞏老落馬,后面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