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黎北寒剛結(jié)束一場會議,陳一便湊了上來,小聲道:“黎總,剛剛療養(yǎng)院那邊來了電話,想請您去一趟,說是柳小姐有事找您?!?
“什么事?”
黎北寒眉心一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對面沒有明說?!?
黎北寒目光閃爍一瞬,陷入沉默。
這幾天,他沒有再去療養(yǎng)院看望柳飄飄,只是偶爾和柳飄飄打一通電話,叮囑她好好休息。
想著,黎北寒應聲道:“我知道了?!?
簡單處理了下手頭的工作,他便直接開車去了療養(yǎng)院。
到達病房門外的時候,聽到里面恰好傳來說話聲。
“柳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嗎?其實您住在這里,會方便很多......”
“不用了?!?
柳飄飄搖搖頭,正要繼續(xù)說,抬眼便看到黎北寒走了進來,頓時眼前一亮。
“阿寒!”
她滿臉毫不掩飾的欣喜,隨即又換上一臉歉意:“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但是我實在是有些事想和你說,所以就......”
“什么事?”
黎北寒問道,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柳飄飄心底一喜,剛要回答,便聽一旁的護士搶先道:“黎總,柳小姐說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出院,您快勸勸吧!”
“出院?”
黎北寒聞也是一怔。
她才剛剛醒來不過幾天,腿還沒有恢復,連下床行走都做不到,此刻的確不是出院的好時機。
起碼也要等到能夠自由行動了之后再說。
想著,黎北寒沉聲道:“現(xiàn)在出院還太早......”
“阿寒!”
柳飄飄聞趕忙打斷了黎北寒,一臉乞求的看著他:“阿寒,你了解我的,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除了你,就是我的畫筆,我昏迷了這么久,已經(jīng)和社會有些脫節(jié)了,整天待在這間雪白的病房里,讓我有些懷疑,我對色彩的敏感還在不在,所以我想先離開這里,盡快適應外面的世界,順便激發(fā)一下靈感,等心情好了,說不定也能恢復的更快呢?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我平時可以坐輪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