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進(jìn),味道就越發(fā)難聞,就越發(fā)的怵目驚心。
除了村口那幾個人外,村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些要死不活的村民,身上骯臟巨臭。
這些人要么在地上哼哼,要么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好像下一刻隨時會沖上來把他們撕了。
官差們緊緊擠在一起,擺出十足的防御姿勢,但只要有村民伸手過來,這些人又會見鬼似的一窩散開逃到村口。
可笑至極。
大伙兒要忍著臭,還得忍著笑,生怕自己沒演好這場戲。
“武哥,咱們回去吧?”
有人實在受不住,薄薄的面巾下根本擋不住任何臭味,一伙人聞著都要吐了。
為首的那個咬牙切齒,“都進(jìn)來了才說這個屁話!”
他指著村尾那一處燃著黑煙的地方,喊了一般人過去看看。
誰敢去??!
那煙子這么濃,味道在村頭都能聞見了,誰敢過去?
“少廢話,讓去就去!”
說罷,為首被叫做武哥的抓著剛才說話那個,一把將他推進(jìn)了張婆子家。
殷禮文最近的都在陳婆子家,張婆子的房子根本沒人氣。剛才鄉(xiāng)親們已經(jīng)手疾的沖進(jìn)來把家里翻亂了,最近天又干成這樣,瞧著就是個荒廢了好久的人家。
官差們沒敢動手,只用刀鞘戳了戳,確定沒有藏人后就這么走了。
到了另外一家也還是如此。
本就是干旱,又值夏日,簡直能把人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