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佐了靳安多年的謀臣,在他最低谷的時期,叛變了。他出賣了靳安所有的情報……
我緩步走出,花姐擋住。
我說,“沒事我將拏云藏在我寬大的披風下面,將他護在我后,他緊緊抱住我的腿,似乎害怕極了。
我緩步擋在所有人之前,依寧乾洲的脾性,他敢亂槍掃射這里所有的敵對勢力。
鏢局的人憎恨他,不會輕易投降。
花姐眾人更不可能。
我說,“判官,何以至此
“魚逐水草而居,鳥擇良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判官語重心長,“跟著靳安,我太累了。我想追隨的明主,定是心懷宏圖大業(yè),不拘小節(jié)的人物。靳安雖是可塑之才,可他沒有野心,過于感情用事。當我看到他為了一個女人放下一切,去千里之外找你的那一刻,我便知道跟著他,沒有未來,我放棄了
我輕笑,“寧乾洲能給你什么未來?”
“統(tǒng)帥深明大義,德隆忘尊,雄才偉略。定能成就一番震古爍今的霸業(yè)判官有些激動。
“瞧您這馬匹拍的,寧乾洲屁股都要冒煙兒了我嗤之,“您是自己想實現(xiàn)宏圖霸業(yè),卻沒這個能耐,所以寄希望于所謂的明主吧,瞧靳安失勢了,忙不迭跑路
寧乾洲抬手擋開了傘幕,往我這邊走來。
我下意識握緊手里的槍瞄準他,“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
他身后的士兵,齊刷刷舉槍瞄準我。
“孩子呢寧乾洲冰冷無波的聲音傳來。
我說,“跟你沒關(guān)系
我示意花姐等人退回密道,可是密道里忽然涌入大量白煙,寧乾洲似乎讓人從另一側(cè)入口放火逼人出來。
沒有退路。
寧乾洲抬手示意。
士兵們舉槍向我們逼來,我握緊的槍支瞄準寧乾洲心臟的位置,“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射殺寧乾洲!”
沒人聽我的,他們絲毫不懼我手里的槍,寧乾洲亦不懼。似乎料定我不敢開槍,因為,只要我這一槍打出去,搞不好就會立即發(fā)生混戰(zhàn),雙方的慘烈傷亡必不可免。
寧乾洲料定我沒有勇氣開槍,畢竟我身后這么多朋友需要活命。
我怒極,與其被活捉,不如玉石俱焚。
“我們永遠站在你這邊彭昶來到我身后,抬起槍瞄準對面。小方亦走上前來,“被活捉一次,我不會被活捉第二次!”
鏢局里的叔叔們紛紛挺身。
“干他!”花姐恨惱。
我深吸一口氣,在士兵逼上前來時,瞄準寧乾洲身側(cè),毫不猶豫扣動扳機,打算放空槍震懾他。
只聽“砰”的一聲,下一秒,我的槍便被人按了下去,子彈射在地面雪窩里。
我猛然抬頭看去,“靳安……”
靳安清俊帥氣的側(cè)臉映入眼簾,他不知何時從密道里出現(xiàn)的。
沒看我,視線射向?qū)幥蕖?
不動聲色攥住我手腕甩向身后,他制止了我向?qū)幥揲_槍……
靳安穿著湘北軍裝站在眾人身前,“寧乾洲,湘北報給平京的士兵統(tǒng)計冊是假的,你們在軍營里清點士兵時用的冊子也是假的。為了防患未然,我提前做了調(diào)換,真正的統(tǒng)計冊子在我這里
寧乾洲再度抬手,士兵們停止進攻。
“判官不知道這事靳安神情戲謔,“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不可能!”判官情緒有些激動,“你不可能做到這一步,也不可能瞞著我做!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經(jīng)手的!”
“老判,你輔佐我這些年,我倆也算是知己知彼靳安高高揚眉,“我沒文化,可未雨綢繆這詞兒,我懂得
話音落地,寧派軍隊后方的半山上,忽然燃起了新一層光亮,密密麻麻的火把照亮半片山,烏泱泱一片!居然有另一方的士兵埋伏在后方!
將寧乾洲的后路切斷!把他包圍!
我原本看不到任何勝算的!可靳安那番話讓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如果湘北報給平京的士兵入編統(tǒng)計冊是假的,就說明現(xiàn)在湘北的軍隊有多少是靳安的人……未知……
寧乾洲清點過的湘北軍營,很大程度上依然藏著貓膩。
敵友難分。
若是打起來,寧派在湘北便不占任何優(yōu)勢……寧乾洲相當于是被圍剿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