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我不同,我雖然早就脫了奴籍,也無法輕易離開王府的?!卑⑸徔嘈χ淞瞬涫种福ǖ粽褐幕覡a。
“娘子,你方才說不好牽連我們,莫非是嫌棄我們姐妹蠢笨?”白芷把銀票扔在一旁,用力攥著阿蓮的手:“我可不是白梨那榆木腦袋,只會擺弄后廚瑣碎和針線女紅。”
白梨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張嘴想反駁卻被白芷又搶了先。
“娘子,我知你不喜王府爭寵,青煙出事后,這大半月你忙著點賬又變賣府外置辦的買賣還清庫房。”
白芷淚珠止不住,但頭腦很清醒:“雖猜不透娘子要做什么,但我都愿意舍命陪著,我與白梨本就是乞討出身的孤兒,被人牙子拐了發(fā)賣,如今就算離了王府也是無根浮沉,我不愿認命嫁人以夫為天,我要做自己的主。”
“這......”阿蓮眉梢輕挑,頗為意外。
白梨腦子轉的慢,雖然抓不住重點,但忍不住撇嘴抱怨,讓阿蓮主持公道。
“娘子,我承認不如白芷聰明,但我也不是榆木腦袋啊。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雙生胎,也就比她鼻翼旁多了兩個淚痣,何況我還有好廚藝好繡功呢,她怎能罵我?!?
阿蓮聽完哭笑不得。
“哼,你還說自己不是榆木腦袋,我方才說了那么多話,你就只記住這句了?”白芷氣得擰她耳朵:“我那是給娘子表決心呢?!?
“疼......”白梨往阿蓮身后躲,求救道:“娘子你看她,腳踝給我捏疼就算了,還揪我耳朵,何況我也要表決心的,死也跟著娘子守著娘子的。”
阿蓮的裙擺被白梨攥得死死的,被這個活寶逗的合不攏嘴。
也是在這天晚上,阿蓮逃離王府的計劃再度生變,她要多帶兩個好姐妹離開,如此一來不得不重新規(guī)劃一番,免得出了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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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功夫又到了這個月的十五,阿蓮和平日一樣出府探望孔嬤嬤。
“娘子,春生哥已經(jīng)套好馬車在角門等著了?!卑桌婺樕系男Ω裢庖?。
阿蓮款步上前,伸出手摘去白梨頭發(fā)上的杏花瓣:“瞧你高興的,莫不是春生又給你好東西了?”
“沒?!卑桌骠鋈粨u頭。
阿蓮哪會相信:“是嗎?”
白梨是孩子心性,臉上根本藏不住事,不等阿蓮再問,就主動招了:“他就問我腳踝好點了沒,還說懂點醫(yī)術,幫我捏了幾下,果然舒服了不少?!?
白芷拎著收拾好的包袱,語氣嚴肅道:“胳膊肘別往外拐,知道你心悅春生,但別忘了他是王爺那頭的。”
“我沒,誰......誰說我心悅他?!卑桌婕t著臉結巴了起來。
阿蓮彎眸笑著,指了指白芷的包袱:“好了,別逗她了,我叮囑的東西都在里面?”
“娘子放心,定不會讓春生瞧出什么的。”
“那就好?!卑⑸忁D身看向白梨:“今日我和白芷去孔嬤嬤那兒,你腳還沒好利索,就留在小院兒,繼續(xù)繡我給你的東西?!?
白梨點了點頭,乖巧的打簾,目送阿蓮她們離開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