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謹慎分析過這么問題。
一個人人都以為癡戀著李錦的女人,突然露出破綻、說她只是在演戲,確實怎么看都像是在做局。
可錢盈做過的事、在做的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替李錦著想。
且那場夢,實在太真實了。
哪怕醒來,夢里的情緒一直都在影響她,甚至在融合進她身體里。
讓她的決定變得感性。
“我若是賭錯了,還可以凝聚所有力量做最后一次反撲。你若真幫著他來坑我,便說明你是真愛他,讓他或死或殘在你面前,足夠惡心你們!”
“我想活下去,但我不怕死?!?
“就算我的反撲失敗,也會有人來替我報仇,且不必擔心引起兩國交站。我永遠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死不瞑目?!?
錢盈微微一側首:“姐姐說得對。所以姐姐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害你。”
靳漫突然道:“你......是否做過什么奇怪的夢?”
覺得自己的問題過于莫名其妙,便又笑了笑,說了聲“沒什么”。
錢盈微愣。
有些不敢置信。
“你夢見與我相處過的畫面了,是不是?”
她的反應也叫靳漫怔住。
所以她是因為夢見過那些相互扶持、陪伴的情分,所以才會那么背后算計李錦、才會那么幫著自己的嗎?
有一瞬覺得荒謬極了,但瞧她也同樣震驚的目光,又不得不懷疑......她們曾經確實經歷過那一切,只是后來種種原因才在現實里“走偏”了?
靳漫看看她,又看看天。
還是覺得自己的存在有點不真實,好荒誕??!
錢盈則顯得特別高興,美麗的眼睛里一片碎碎的潮濕。
原來不只她一個人記得那些“過往”。
倘使告訴靳漫,那一切都是真的,怕會嚇到她。
所以她只說自己也夢見了許多沒有經歷過的事,是緣分,是天意:“是荒誕了些,但......很好?。〗憬阋詾槟??”
靳漫捂了捂心口。
她的血液、她的臟腑,仿佛都在狂歡,慶祝她們在夢境外相認、重逢!
那種狂歡帶來的歡喜,讓她覺得被暖提包裹。
仿佛流浪在無邊無盡的汪洋里孤獨了許多年后,突然遇見了另一葉輕舟。
有了同伴,就連沒有盡頭的風浪都成了流浪歲月里的趣味。
“是......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