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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洗好澡的兩個小家伙排隊躺好,顧爽爽給他們系上肚兜,怕夜里翻被子感冒。
男人抱著貓進來,看到女人背對他彎下細細的腰給孩子們蓋被子的背影。
整體側(cè)對他的姿勢,上身俯低,白襯衫里那對豐腴重力作用越發(fā)凸顯,撅臀的姿勢,窄裙順著雪白的大腿上移,她動,裙擺便危險地摩擦著腿的根部,露出的那個地帶,在光影下模模糊糊,越想看清,越看不清。
他的喉結(jié)自不受控地滾動。
他皺眉移開視線。
顧爽爽察覺到身后有人,是小雪糕嚷嚷著貓貓!孩子們渴望的勁兒,她只得先同意把貓放在床上。
等待孩子們睡的過程里,顧爽爽聽著外面的動靜,沒有動靜,她不出去,出去趕人和他發(fā)生爭執(zhí)讓孩子們聽見不好。
盼他自己覺得沒意思,離開。
望著寶寶們的臉,難免就看到他的影子,顧爽爽心緒難平,起身去陽臺透氣。
九點半的夜,沉靜了許多,這城市的夜風有沿海的清涼,像無數(shù)只小手,鼓起她的發(fā)絲,她的衣服。
她靠著欄桿舒服地閉上眼。
隔了一會兒。她驀地睜開眼。
男人一手拉開陽臺的玻璃門,望著她,盯著她,朝她緩步無聲地走來。
濃夜,強勢的令人透不過氣的巨大陰影,他深邃不已的眼神。
顧爽爽就在欄桿的死角里,陽臺長卻很窄,她只能眼睜睜得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掌控局勢,優(yōu)雅從容,一點一點包圍過來。
身前是他,他的身后是唯一通向房子里的玻璃門。
玻璃門開著,夜風會溜進去,在房間里轉(zhuǎn)一圈,再吹出來。
把他身上的煙草氣息帶進她的鼻息里。
職場上她聞過許多男人的煙味。
聞不慣卻得忍著。
此刻卻像嗅覺打開了記憶的大門。
并非討厭抽煙的男人,只看那個男人是誰。
有一種男人,他抽煙,抽得兇,可他身上的氣息,能那樣那樣的迷了你。
從前,顧爽爽對他身上的味道特別迷戀,認為那就是男人該有的味道,喜歡枕著他的胸膛,深深嗅著那種令人安心的男性氣息,霸道又緩緩地透露溫柔,
他出差,她會偷偷瞞著傭人把他的枕頭藏起來,晚上一定要抱著睡才睡的好。
現(xiàn)在聞著這股越發(fā)成熟深邃的男人體味,感官上難免復蘇,顧爽爽覺得快呼吸不過來,強逼著自己與他冷漠對視,并且往旁邊走,繞過他進屋。
他怎么會讓?
他面無表情,隔著半臂的距離,兩條長腿佇立不動。
顧爽爽注意著臥室里孩子們,睡著了。
她壓著火,也沒出聲,與他死磕。
時針在沉默里向十點靠近。
夜色起了淡淡的霜霧。
男人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瞧她一眼,便蹙眉將視線從她臉上游移,他低頭點了根煙,收回視線地瞧著她抽。
顧爽爽在他幽深如漩的眼神里,別開了臉,“沈墨城。”
來不及躲,卻叫他逼近的兩步給堵得移動不能再動,后背就是陽臺的水泥欄桿,“你干什么?!?
她臉色被煙霧熏得微微有熱,水湛的瞳孔里卻排斥的透著冷靜。
男人上前,手臂抵在她身側(cè),眼神晦暗,夾著香煙的那幾根手指一抬,插進了顧爽爽鬢角的絨發(fā)里。
顧爽爽頭發(fā)一麻,不受控地劃過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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