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jīng)完全下山,天地間最后一縷霞光也被夜幕代替。
沈傾低垂著眼眸,在心里暗暗記著方位,以防找到機會逃跑的時候不會迷路。
車越開越偏,沿路都是深山,人跡罕至,荒無人煙。
在這里,哪怕是被殺人拋尸了都不會有外人知道。
金哥哆哆嗦嗦,他不知道這伙人的來歷,只能把一切能說得上名號的人全都拉出來溜溜,試圖給自己求一個保命符。
“幾位大、大哥,我是賀家小少爺?shù)娜耍R家你們知道嗎?涼州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賀家啊,要錢有錢,要權有權!
只要你們放了我,回頭我一定讓賀少爺請你們喝酒吃肉!在涼州城,絕對讓你們橫著走!”
聽到這話,向來刀尖舔血的匪徒們齊齊笑了,滿眼的不屑和嘲弄。
賀家是個什么東西,四大家族又是個什么東西,他們會怕?
其中一個匪徒拍了拍金哥的臉,然后直接一刀扎進了金哥的腳背上,將他的腳扎了個對穿!
“??!”
慘叫聲響徹山谷,驚飛了樹叢上棲息的飛禽。
“太吵了?!狈送筋^子掏了掏耳朵,手里的槍晃了一下,眼看不耐煩地就要直接崩了他,嚇得金哥一身冷汗死死咬著舌頭不敢再吭一聲。
耳邊清凈了,匪徒頭子又將目光投到了沈傾身上,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饒有興趣道,“這小妞兒倒是挺鎮(zhèn)定,你不怕?”
沈傾低垂著眉眼,安安靜靜。
夜色太黑了,不會有人看見,她被反綁的手里多了一把折疊小刀,此時正一點點割著手上的繩子。
那匪徒頭子見沈傾不說話,直接伸出手勾起沈傾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