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定在一家新開的私房菜店里。
謝晏辭提前預(yù)定了包間。
他不了解孟嬰寧的喜好,所以每樣菜他都點了一份。
看著堆滿桌的佳肴,孟嬰寧難得沉默了一下。
謝晏辭溫和地笑了一下,嗓音低沉,“不知道孟小姐喜歡吃什么,所以就都點了一份?!?
孟嬰寧在男人對面落座。
“我不挑食?!?
謝晏辭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兩人極有默契,等先吃完飯再談事情。
男人教養(yǎng)極好,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雅,慢條斯理的動作單拆開看都覺得賞心悅目。
孟嬰寧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謝晏辭立刻抓包。
“孟小姐,是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孟嬰寧也不覺得尷尬,鎮(zhèn)定地收回視線,接著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湯。
“沒有?!?
半碗湯見底,孟嬰寧起身說去一趟洗手間。
五分鐘后。
孟嬰寧站在洗手池前彎腰洗手。
水聲‘嘩啦嘩啦’地流入下水道。
女人細(xì)白的手被涼水浸染,干凈又漂亮。
她直起身對著鏡子整理起凌亂的長發(fā),重新用鯊魚夾固定好頭發(fā)。
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身后便多出了一道身影。
孟嬰寧從鏡子里看清來人的長相,心里吐出四個字。
冤家路窄。
半個月未見,周南聿眉眼間都染上了些許疲憊之色,但絲毫不減他半分帥氣。
狹長的丹鳳眼深邃幽深,里面充斥著復(fù)雜之色。
薄唇微啟,“好久不見。”
孟嬰寧眼尾微揚(yáng),“我倒是希望再也不見?!?
女人的眼眸清冷澄凈,再找不到當(dāng)初滿滿的愛意。
周南聿手指蜷曲了一下。
孟嬰寧抬步就走,在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周南聿說:“我找了林老過來。”
孟嬰寧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當(dāng)即腳步一頓,臉上揚(yáng)起一抹刺眼、玩味的笑來。
“所以你想表達(dá)什么?”
周南聿只盯著她,沒說話,心情沉悶。
孟嬰寧繼續(xù)說:“告訴我孟聽瑤沒死,想看我失望的表情?那你可真就想錯了。”
“她死不死的跟我沒關(guān)系,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周南聿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后,已經(jīng)能對這種話平靜面對了。
眾所周知,離婚后的孟嬰寧說話很惡毒。
換一句話來講就是,她已經(jīng)放飛自我了。
周南聿冷靜了半個月也沒想明白他對孟嬰寧還存有什么感情。
要說厭惡?
人家已經(jīng)和他離婚了,也不纏著他了。
反倒是他主動去找她。
喜歡嗎?
怎么可能。
周南聿拋開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比起這個,他更愿意相信是不甘心。
當(dāng)初孟嬰寧有多喜歡他,他能感覺得到。
兩年里,孟嬰寧每天都會堅持和他發(fā)信息,即便沒有回應(yīng),也從未中斷過。
他聽家里的保姆說過,為了他,孟嬰寧還學(xué)起了做飯。
每次他回家喝的鴿子湯就是孟嬰寧親手煲的。
可為什么離婚時她那么果斷?
周南聿陷入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孟嬰寧懶得搭理,抬步就走。
可男人下意識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沒等孟嬰寧醞釀好情緒,她的另外一只手也被拽住了。
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
“寧寧,怎么去了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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