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下的神族，連人族的痕跡都幾乎抹除干凈，更別說更早時期的道族了。

可是，道族是怎么衰落的呢？

一個曾經(jīng)屹立于仙界之巔的族群，誰能讓其衰落？

難道跟曾經(jīng)的人族一樣，受到了萬族圍攻？

“道族的衰敗，是因為仙域大戰(zhàn)?！碧熳鹫f道。

他的語氣還是沒有多少波瀾。

“從第一次仙域大戰(zhàn)，到第七次仙域大戰(zhàn)……每一次仙域大戰(zhàn)，道族都會被削弱幾分，直到第七次仙域大戰(zhàn)……也是我們所知的最近的一次仙域大戰(zhàn)……道族徹底滅亡?！碧熳鹫f道。

“仙域大戰(zhàn)……”方羽心頭震動，說道，“那么，仙域大戰(zhàn)因何而起？”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仙域大戰(zhàn)是不可避免的，它總是會發(fā)生，每一次發(fā)生，都會造出一些新生的強勢大族，也會讓過去一些強大的大族就此衰落。”天尊說道，“每一次仙域大戰(zhàn)，都是仙界格局的重構(gòu)?！?

方羽點了點頭，認同這個看法。

“第七次仙域大戰(zhàn)時，我們道族實際上已經(jīng)衰敗到了極點，甚至都不足以成為一些大族的對手……可是，神族沒有放過我們，他們當中的一個純血族群出手，毀掉我們道族的所有根基，殺死了我們道族僅存的那些血脈……包括我在內(nèi)。”天尊繼續(xù)說道。

“就是那時之后，你死了?！狈接鹫f道。

“是的，但通過猩紅卷軸，我的意識延續(xù)了下來，雖然我仍然是一具尸體，但是……”天尊停頓了一下，“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所以，現(xiàn)在的你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形態(tài)？”方羽皺眉道，“你如果是尸體，那你就不應(yīng)該活著。哪怕你的意識延續(xù)下來，你也算是生靈，而非尸體。”

“不，我就是一具尸體，道尸?！碧熳鸫鸬馈?

道尸?。?

方羽心頭一震，說道：“你與生靈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在于，我的存在違背了生命法則……因此，我存在的每一日，都在遭受著因果反噬?！碧熳鸫鸬?，“我身體表層的這些緞帶，不是用來遮擋我的面容，只是用來隔絕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死氣?！?

“我不是生靈，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哪怕我能做生靈能做的一切事情，我也是一具尸體，本該死于第七次仙域大戰(zhàn)的尸體。”

這番話語，讓方羽內(nèi)心震動地更加猛烈。

他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面對過的鬼謫仙！

處于生與死之間的鬼謫仙，也遭到了因果反噬！

而眼前這位天尊……則稱自己早已死去，無時無刻都在遭受因果反噬！

“因果反噬會給你帶來什么？”方羽問道。

“它在吞噬我的記憶，摧毀我的意志。”天尊答道，“對我而，痛苦每一刻都在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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