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問題?”奴修不放心,又一次問道。
陳六合笑著搖頭:“你們應(yīng)該相信我。”
“那就按照原計劃行事了,我們每天都會跟楊頂賢聯(lián)絡(luò),等你消息?!毙蘖_丟下一句話,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后,獨自一人,率先闊步離去。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大家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就干凈利索。
龍神什么話也沒有,不久后也離開了。
奴修則是相對多愁善感一些,連續(xù)拍了陳六合好幾下肩膀,最后長長的嘆了一聲:“你小子保重,你的命不值錢,可佬子教給你的絕技值錢,別死了,別讓那些個寶貴玩意泯世了?!彼殜B尛裞網(wǎng)
“你這老頭兒?!标惲鲜α似饋恚溃骸胺判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會讓你的期望變成失望的?!?
“知道就好?!迸抟哺α似饋恚瑪[擺手,揉著眼睛走了。
陳六合還聽到這老頭在小聲嘟囔著:“特么的,年紀(jì)大了眼睛都不利索了,老進(jìn)沙子.......”
人都走了,清凈了。
此處,就還剩下了陳六合跟帝青遠(yuǎn)兩人。
陳六合看了帝青遠(yuǎn)一眼,道:“那邊都沒問題吧?”
“盡早把消息傳給的聞人家,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帝青遠(yuǎn)凝重的說道:“距離遠(yuǎn)的那些強(qiáng)者趕來可能需要些時間,但一天之內(nèi),必定也會有就近的一些太上家族的先頭探子趕來?!?
陳六合點了點頭,他坐在一把老舊的躺椅上,悠哉的晃悠著。
沉凝了片刻,他斜睨了帝青遠(yuǎn)一眼,道:“帝老,你也可以離開了。”
帝青遠(yuǎn)眉頭一擰,道:“我也走?你身邊需要一個人照應(yīng)?!?
陳六合失笑搖頭:“帝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如果你留在我身邊,到時候他們出手的話,你是幫他們還是幫我?如果幫我,我們大費心思的演這場戲,豈不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你留在我身邊,對我來說是個牽絆,只會讓我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更何況,我把其他人都趕走了,為什么單單留你在這里?疑點重重,聞人家可不是什么蠢貨,沒那么好糊弄的。”
聽到這些話,帝青遠(yuǎn)輕輕點了點頭。
“等你走了之后,別忘了跟聞人家聯(lián)系,就說我突然把人都從身邊驅(qū)逐了,讓大家化整為零,是為了安全起見。你這樣說,太上家族的那些人,就不會有疑心了?!?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們一貫以來的作風(fēng)?!?
“我知道該怎么做的,你......保重?!钡矍噙h(yuǎn)鄭重的說道。
他看向陳六合的眼神中,都充斥著由衷的敬佩。
陳六合是個能成大事的人,光是這份魄力,就無人能比。
“保重?!标惲线肿煨χ?
“如果......如果聞人家要我一起對你動手,怎么辦?”帝青遠(yuǎn)忽然問。
陳六合想都沒想,道:“放心吧,這種可能性不存在。聞人家不是蠢貨,你既然是他們手中的一張暗牌,他們怎么可能讓你輕易見光呢?”
“就算他們認(rèn)為這一次一定能把我扼殺在這里,他們也不會輕易讓你爆露的?!?
陳六合胸有成竹的說道:“即便我死了,他們也希望能借助你這張暗牌,把我老師和叔叔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帝青遠(yuǎn)深吸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大步走出了這座雜院。
轉(zhuǎn)瞬,這里就剩下陳六合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