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氣派的胡同內(nèi),一輛簡陋的馬車從朱紅墻胡同遠處噠噠的緩緩駛來。
定國侯府的前門前,姜昭昭眼神厭惡的看了眼漸漸靠近的馬車,又側(cè)頭對身邊的貼身丫頭不滿道:“父親居然答應(yīng)讓她來,不是給母親和我添堵的?”
“窮鄉(xiāng)僻壤里的鄉(xiāng)下人,還不知道身上染了什么鄉(xiāng)下習(xí)性呢,八成跟她那早死的母親一樣上不得臺面?!?
“父親居然也答應(yīng)讓她來了?!?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身邊的年輕男子:“堂兄,你說是不是?”
站在姜昭昭身邊的男子一身圓領(lǐng)窄袖紫緋袍,胸前猛虎兇惡,身量卻欣長挺秀,腰間的黑金烏刀帶了幾分煞氣。
只見他懶洋洋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姜昭昭,又意興闌珊的挑眉,沒要開口的意思。
還是姜昭昭旁邊的嬤嬤小聲道:“這處地方冷,老太太和夫人都在里面等著的,外頭下人接進去您就能瞧見了,姑娘何必親自在這兒等著?!?
姜昭昭就冷哼一聲:“我就想先看看她是個什么貨色?!?
“我父親和母親這些年誰不說舉案齊眉,這會兒竟冒了這么個賤人出來,還是個沒名分養(yǎng)在外頭的外室生的,我真真看不下去?!?
說著她又咬牙切齒落了一句:“真想叫她一來就出丑,那樣我才暢快些?!?
站在姜昭昭另一邊的元策聽罷這話,這才懶懶散散的笑了一聲:“想讓她出丑還不容易。”
說著他鳳眼里露出幾分趣味,薄唇勾出個弧度:“恰巧我出來既看了個熱鬧,便也湊個熱鬧不是?”
姜昭昭立馬雙眼亮起來,朝著元策就露出個甜甜笑意來,眼睛亮晶晶地拽著元策的袖子:“堂兄有法子讓她出丑?”
元策沒看姜昭昭,修長手指按在腰側(cè)的長劍上,修竹似的高大身形往正停在定國侯府門口的馬車前走。
姜稚衣輕輕掀開轎上小窗一角,見著那貴氣的門庭和那匾額上的字,便又放下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