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裴時瑾和沈嘉檸的婚禮,他同她還算融洽。
雖她也未曾給過他什么好臉色,但至少,他同她說話時,她亦會開口回應(yīng)。
他雖然見不得她過的好,可總歸,裴時瑾的面子他還是要給,倒也未曾為難于她。
只是周聿白怎么也想不到,上次見面,竟然就要成了永別。
他走到窗口,點了支煙咬在嘴里,只覺得心口有密密麻麻的疼。
一想到她孤零零的躺在手術(shù)臺上,生死未卜,他便說不出的難受。
周聿白垂下眸子,煩躁的不行。
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半晌,一顆煙抽盡,手術(shù)室的燈仍舊亮著。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時過午夜,手術(shù)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十幾個小時,人卻還是沒有出來。
周聿白的耐心越來越少,人也越發(fā)煩躁。
他轉(zhuǎn)頭看向走廊,整個走廊里只剩下顧相思還在和她一起守著。
其他人忙著照看沈嘉檸,以至于讓病房里的她都顯得如此冷清。
顧相思沒把這事告訴給江瑟的母親。
江瑟的父親如今還在獄中沒能出來,她母親出身名門,后來家道中落,遭受了太多打擊后,身體一直不好。
這些年,江瑟也算一直和母親相依為命。
當年進娛樂圈,也不過是為了還債,如今出事,她自然不敢告訴江母。
至于江家旁的那些親戚,或許早就沒有往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