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珣的話,給沈嘉檸帶來幾分暖意。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步履匆匆,進了手術室,一顆懸著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看到裴時瑾身上有大片的擦傷和淤青,就是不知道內(nèi)臟和骨頭有沒有事。
當然,還有那截斷指。
沈嘉檸知道,縱然能接了回去也不會再如以往靈敏,可她卻仍舊忍不住藏著希望。
“沈小姐,我?guī)热ヌ幚硪幌律砩系膫诎?。”一個女醫(yī)生溫聲開口,神情關切。
陳霄也應聲道:“沈小姐,您去處理一下傷勢吧?!?
沈嘉檸搖搖頭,輕聲道:“我傷的不重,等他出來再去也不遲。”
陳霄還想再說些什么,卻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只是看向沈嘉檸的目光也多了些復雜。
他一直看不透這位沈小姐,原以為她豁出性命回去是想找什么重要的東西,沒想到,卻是為了七少那截即便接回去也未必會有用的斷指......
但陳霄知道,她身上的傷雖然不重,可疼卻是必然的。
她和姜虎從佛寺跑出來時已經(jīng)太遲了,爆炸巨大的熱浪和崩飛的石塊打在身上,不亞于一把把鋒利的刀子。
姜虎皮糙肉厚、自幼在生死里摸爬滾打也就罷了,對他倒是算不得什么重傷。
可這位沈小姐,身教體軟,那些口子落在她身上,怕是痛感要翻上一倍。
沈嘉檸沒再做聲,又等了一會,腳步聲再度響起。
顧相思和江瑟匆匆而至,顧相思的頭發(fā)胡亂挽起,少見的沒顧及自己那精致的形象,一見著沈嘉檸便撲了上來,緊緊將她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