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玄點了點頭:“抹殺一個族,有傷天和,此法很妥當。”
北劍教主和另外幾個大人物贊同,能夠取勝已是非常好了。
牧北看向蕪族之主,蕪族之主攥了攥雙手,臉色一獰道:“縱是死,亦得要拼一場!”
他就要下令攻擊,一個青年從后方走出來:“族長,算了吧,他已給足我們面子了。”
牧北目光微動。
桑隅!
“你沒死?”
他詫異。
且,他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踏入仙道境了。
桑隅笑了笑,道:“僥幸活了下來?!?
“挺好。”
牧北微笑。
對手并不都是可憎的可恨的,比如眼前這個人,當初與對方生死一戰(zhàn),他感覺很好。
這是一個對手,但,是一個好對手。
桑隅朝他點了點頭,看向蕪族之主:“族長,您應該很清楚,真動手,族人都會死。”
蕪族之主臉色難看。
其實,他如何不知道這點?這里的殺陣太可怕了,殺光狂暴,絕對可殺仙道內(nèi)任何人。
但是,他不甘心?。?
“荒域的靈氣最多還能撐十年,只十年啊!十年后,我族后世兒郎,應該怎么辦?!”
他雙眼發(fā)紅。
桑隅道:“可是拼不過,不是嗎?強行拼,我們?nèi)克馈M嘶厝?,最多,后世的孩子們做個普通人,平平淡淡走完一生。其實,這并非多么絕望的事,至少,族群還能延續(xù)?!?
蕪族之主雙手攥的更緊了,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血肉,片刻后,終究是緩緩松了開來。
這一松,他似瞬間蒼老了數(shù)十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