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屋外又傳來了賈珍的聲音,顯然他在房間也被驚動了。
聽到薛衣人便把疑慮說了,賈珍也擔心起來“可卿,你開門讓我們檢查一下。”
“等等,我穿一下衣服?!笔乱阎链?,秦可卿沒法撐下去了,只能湊到宋青書耳邊快速說道,“你還欠我?guī)讉€問題。”
宋青書微微一笑“我還會回來找夫人的,有緣再見~”見外面的人快要忍不住沖進來了,他也不再停留,從窗戶悄無聲息地離開。
至于等會兒秦可卿如何跟同伴解釋,他倒并不怎么擔心,畢竟她也算見多識廣了,更何況只要不被同伴找到什么證據(jù)抓住現(xiàn)行,總能應付過去的。
宋青書回到別院過后,趙敏已經(jīng)睡下了,宋青書也只能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有些輾轉難眠,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如此,剛剛就不裝什么柳下惠的,有秦可卿這樣的絕色相伴,這長夜漫漫肯定比如今有趣。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的注意力便回到了此行的目的上,一是阻止宋遼和談,二是尋找慕容景岳,三是阻止遼國與西夏聯(lián)姻,至于鴛鴦刀的秘密什么的,反而沒那么重要。
隨著薛衣人殺了宋國使團,第一件事得到意外的解決;調(diào)查慕容景岳因為之前的線索全斷了,陷入了僵局;耶律南仙也不配合逃婚,看來聯(lián)姻勢在必行……
宋青書越想越是煩心,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日一早,聽到屋外動靜,宋青書很容易便驚醒了,出門后發(fā)現(xiàn)是趙敏在院子里練劍,原本被吵醒他還有點起床氣,但看著花叢中那翩翩起舞的身影,那柔軟纖細的腰肢,宋青書昨夜開始積聚的怨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郡主當真是好劍法?!彼吻鄷滩蛔」恼瀑潎@道。
趙敏收起劍,因為運動的緣故,輕輕喘著氣,白皙的臉龐微現(xiàn)紅暈“齊王武功蓋世,又怎么會將小女子這點粗淺劍法放在眼里,何必說這種虛假的贊美?而且還用的是當年陳思王對嫂嫂的傾慕之詞,既不吉利也不怎么真誠。”
宋青書一怔,苦笑道“郡主怎么早上起來像吃了火藥一般,誰惹到你了?”
趙敏白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自顧說道“你把我比作甄氏,應該知道當年曹丕一開始那么愛她,結果后來年老色衰,死得又那么凄涼,只能說你們男子個個都是見異思遷,負心薄幸之徒?!?
宋青書瞬間瀑布汗,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下意識答道“曹丕后來冷落甄宓,可不是因為她年老色衰?!?
“那是為什么?”趙敏忽然一怔,好奇地望著他。
宋青書之前旅途上也經(jīng)常與她這般談古論今,天南地北地暢聊,如今見她心情不太好,自然不敢大意,回答時充滿了賣弄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這件事的起因還要回到建安二十一年,當年曹操南征孫權,同行的有妻子卞夫人,曹丕,還有甄姬的一對子女,曹操留曹植鎮(zhèn)守鄴城,還說出了那句‘吾昔為頓邱令,年二十三。思此時所行,無悔于今。今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與!’奇怪的話?!?
“這有什么奇怪的,那時曹操更喜歡曹植,有意立其為儲,語間將真實心思表露出來很正常,”趙敏秀眉一蹙,“你東拉西扯這么多究竟要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那時甄姬正好也被留在了鄴城,公公婆婆丈夫甚至子女都不在身邊,他們要第二年九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卞夫人意外地發(fā)現(xiàn)甄姬光彩照人,非常奇怪,史書上還留下了記載?!彼吻鄷鸬?。
“你是想說這一年之中甄宓和陳思王發(fā)生了什么,后來曹丕記恨在心么?”趙敏輕哼一聲,“坊間謠傳,不足為信。要真發(fā)生了什么,以曹丕那小心眼,曹植后來還有命在?”
“你說的那是曹丕被瞞在鼓里的情況,如果從頭到尾曹丕都是知情的,甚至是他指使妻子接近曹植的呢?”宋青書似笑非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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