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像是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又似乎在故意嘲諷些什么。
真是讓人不舒服的笑。
“這個笑……真讓人不舒服?!崩险呖粗撂m幽的方向,嘴角抿著,看不出他的表情。
“真想現(xiàn)在就給她一槍,看她還笑不笑的出來……”半步之外,一個臉上有一條蜈蚣一樣扭曲著傷疤的男人半瞇著眼睛看向伊蘭幽喃喃著。
咔噠一聲,站在老者另一邊半步遠(yuǎn)的人立即將手中的槍上膛,并且指向了伊蘭幽。
“慢著?!崩险咛Я艘幌率?。
那臉上有疤痕的男人也攔了一下,舉槍的人這才緩緩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
“你的戰(zhàn)場,不在這里?!崩险哒f道。
“去吧。”臉上有一道蜈蚣似傷疤的男人嘴唇微動,目光望向港口邊上的一座破舊倉庫。
“是。”這人這才收起了槍,動作干凈利落如行云流水,似乎拔槍也好,收槍也罷,都是刻在他骨子里面的本能行為。
服從命令,就是他活著的唯一意義。
面上表情剛毅,一雙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岸邊的女人身影,這人轉(zhuǎn)過身便往外走去,身影在離開船之后便立即隱入黑暗。
身姿矯健,只是他身上的衣服似乎有些舊了,殘破的袖子露出半截手臂,肌肉發(fā)達(dá)。
“總在岸邊待著多冷啊,請她上來坐坐吧?!闭f完這話,老者便也轉(zhuǎn)身離開。
只剩下那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站在那里,看著光中的人,嘴角微微揚(yáng)起,而后轉(zhuǎn)過身跟上老者的步伐并且下了令。
“請龍家主母上船一敘。”
“老羅?!甭犃畹娜丝聪蚶狭_喚了一聲,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說。
刀疤男的腳步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徑直跟著老者離開了。
盡管知道老羅的性子淡漠,但是瞧他這個樣子,聽令的人心中隱約有些不爽,但并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將老羅的命令予以實行。
船下,伊蘭幽看著那明晃晃的燈,覺得有些刺眼。
在開燈的一瞬間,她瞧見的船上的某個位置有三道人影,而下一秒,眼前便被燈光閃了一下,再也瞧不見那黑影了。
可即便如此,伊蘭幽也能確認(rèn),費家主就在那三個人影之中。
不出意外,就該是最中間的那個人。
很快,便有兩個男人從貨船上下來,走向伊蘭幽。
這兩人身高皆在一米九左右,四肢魁梧有力,一個剪了一個寸頭,另一個卻直接剃了一個光頭。
兩人光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