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畫在她對面端坐寧靜,就這么望著她,看著她拳頭緊握,感受著她的悲傷,依然沒有打斷。
“備孕的中藥我依然每天堅持喝,承光每天都會下早班回家陪我,我們依然積極備孕,張立強這中間找我要過400萬,而且還被迫……跟他發(fā)生過關(guān)系……”
“在我決定擺脫他的控制,決定報警的時候,他就仿佛從我的生命里消失了……”
“相安無事地過了一段時間,我甚至差點忘了這段記憶,承光也辭退了女秘書,我們感情迅速升溫,很快,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當(dāng)時爺爺和承光都非常高興?!?
“直到……”韓云芝聲音忽然哽咽了,簡直不敢回想,她表情十分痛楚。
這時,在門口端著果盤的元媽,已經(jīng)聽了幾分鐘,心情也是無比凝重。
她終于抬步往里邁開步伐,將手里的果盤輕放到茶幾上。
然后在韓云芝身旁坐下,拿過紙巾遞給她,她難過的眼淚奪眶而出,難掩悲傷的神色。
佟畫從未見過婆婆這樣子,內(nèi)心很受觸動。
也盡可能地感同身受著,她沒有打斷,也沒有催促她往下說,而是耐心等待著,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這些年以來,韓云芝心里壓著太多太多事兒,這是一份沉重的負(fù)擔(dān),卻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如今佟畫坐在這里,她愿意坦白,是因為韓云芝把佟畫當(dāng)成了緩減母子關(guān)系最重要的紐帶。
因為墨珩是承光的孩子。
哪怕這些秘密抖出來是如此不堪,而她自己也將面臨牢獄之災(zāi),但她還是想彌補對墨珩的傷害。
元媽摟了摟她肩膀,直到她情緒緩和,又繼續(xù)說道——